凈塵卻是態度很堅決說道:「可還是得多謝施主出手相救,施主應該不是本地人吧,不知道來這里所為何事,如果有什么地方可以幫忙的,還請務必告訴我,就當是我報答施主的出手相救之恩。」
她看見白風實力這么qiáng大,而且還沒有剃度,就猜得出來白風肯定不是中土的武僧。
「我沒什么值得你報答的,不過我對這里並不太熟悉,想要一處落腳的地方,你知道?」白風隨便問點東西打算打發了她。
「施主如果不介意的話來水月庵入住吧,雖然我水月庵沒什么人,可是卻很寬敞。」凈塵說道。
白風目光微微一動,水月庵?
他到是想起來了,近光寺的人或許會去找這個水月庵的麻煩,自己倒不如就去水月庵等著這些近光寺的人,順便庇護一下這個水月庵。
難得還有這么一個知恩圖報的女子,自己就當是幫助她一點吧。
順道也可以找個地方落腳。
「也好,那就去水月庵落腳。」白風說道。
凈塵頓時笑了起來,似乎對自己剛才報了恩的做法感到很開心。
「施主稍等片刻。」凈塵這個時候又跑到倒塌的馬車旁取了一些東西,然後牽了一批沒有受損的健馬,帶著那駕車的中年女子方才返了回來,邀請白風一起趕路。
「我們水月庵並不遠,就在城鎮外的那座小山上。」
約莫半個多時辰之後,白風就看見了一座小山上坐落著一座像是園林一樣的小廟,雖然不大,可是卻頗為幽靜,只是這水月庵的牆壁上斑斑駁駁,顯得有些陳舊,沒有去修葺,估計這個水月庵並不是一個很qiáng大的寺廟。
頂多就是一個不流入的小寺廟,看見這寺廟這樣子估計都沒有幾個人願意在這里剃度修行。
中土地域中,男子剃度修煉被稱為武僧,女子不需要剃度,但是卻需要斷發修行,被稱為比丘尼,不過絕大部分人卻稱為尼姑。
同樣的男子修煉的地方只能是寺,比如近光寺,天下第一武寺,女子修煉的地方卻是庵,眼前的水月庵就是如此。
「聽中土的人說,尼姑庵一般是不允許男子入住的,可有這么一回事?」白風驀地開口問道。
凈塵道:「是有這么一回事,不過水月庵規矩並不森嚴,並沒有這條苛刻的規矩,施主還請放心。」
白風點了點頭,不再多說。
只有親身到了中土之後才知道這里的很多風俗和以前看過書籍上的不一樣。
「咚!咚!」
敲響了朱漆大門,一位年老的尼姑將大門打開了。
「凈塵,你怎么這么早就回來了,不是下山采購去了么。」開門的老尼姑好奇道。
凈塵滿臉無奈道:「回來的時候我遇到了近光寺的那群武僧,馬車都被他們打壞了,而且他們還欺負我,如果不是這位施主出手相救我只怕回不來了。」
開門的老尼先是嚇了一跳,顯然對於近光寺的那群惡僧很懼怕。
「那還真是糟糕,不過回來就好,多謝這位公子仗義相救。」老尼顯然閱歷更多一些,見到白風便不再稱施主,而是稱公子。
顯然一眼就看出來白風不是中土的武者。
白風平靜道:「舉手之勞罷了,算不了什么。」
凈塵道:「我答應了這位施主讓他暫住水月庵。」
「施恩圖報是應當了,我這就去為這位公子准備廂房。」老尼說道。
「打擾了。」白風說道。
老尼笑道:「很久沒有外人來水月庵了,這水月庵的人氣越來越少,又怎么會算得上是打擾呢。」
進了水月庵之後,路上白風聽這個老尼絮絮叨叨的說著話,也不覺得厭煩,只是有些感慨罷了,人總歸是有老的一天,他看的出來這個老尼可是一位搬山境武者,只是實力不顯罷了,而且身體內的生機也在流失,估計命不久矣了。
一年之內,這老尼就要作化了。
從這老尼的話中,白風知道了這個水月庵總共也就不到十個人,而且大半都是上了年紀的老人,舍不得離開這里。
那個凈塵是最年輕的一位尼姑了,聽說是個遺棄在水月庵門口的棄嬰,而在其之後就再也沒有女子加入水月庵了,所以這個地方顯得很是蕭索,敗落。
白風覺得,等這個老尼一死,這個水月庵或許就保不住了,會被那個什么近光寺吞並。
別人的武僧都敢當街搶人了,就差沒有打上山門來了,又其會放過這個衰敗的水月庵。
生命lún回,勢力更替,起起伏伏乃是規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