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憶(h)(1 / 2)

對於秦瑟的請求,楚戎是平淡的,他仿佛對一切都是平淡的,平淡到真正是一個遺世獨立的謫仙。

他說:「我不日閉關,恐招待不周,如若道君不介意,請便。」

秦瑟聽出他的言外之意——愛留不留,不留拉倒。依他們以往你死我活的關系,楚戎的態度已經算是不錯了。於是秦瑟厚著臉皮留了下來。

她心想,楚戎這個樣子,是有走火入魔的傾向的。她不能放任不管,因為她是個善良,心胸開闊的人。可不會因為他以前在雲水之巔踹飛過她三百多次而心懷怨恨,也不會因為他若是入魔隕落便少了一個對手而慶幸,更不會因為他是個痴情種嘲笑他。她還有些惋惜,劍修劍修,修得是一個人劍合一,冷酷無情。一旦沾染紅塵,不可避免地就會道心有損,不利修行。楚戎一個由霄雲劍尊提拔的劍修,難道他未告知他這些?真是一個不合格的師尊。

楚戎的住所在第七峰攬月閣。昆侖由主峰和十二方位環繞的副峰組成。第七峰是十二峰中懸浮得最高的一處,自然是離蒼穹最近的。入夜,那輪明凈純潔的月在第七峰數倍放大,近得像是可以摘下褻玩。但其實它仍然是高高在上,不可觸碰的,甚至那慘白的月光落到身上,無端叫人悲涼。

秦瑟蜷著身體,睡在一間唯一一個沒有禁制的小偏房,底下墊著幾塊兒稻草,稻草是她在小偏房的櫃子里發現的。她在四荒山的窩也是稻草窩,所以即便第七峰冷得厲害,她也很高興,全然陌生的別人的地盤,有自己熟悉的東西,換誰都會心生慰藉。

她擺了個舒服的姿勢,將睡未睡間,迷蒙的眼前似乎展開了一段別人的回憶。

依然是第七峰,依然是那輪月。

一個披著斗篷的少女坐於月下,夜間濕冷的朔風吹亂了她的發,顯露出她純清雅致的側臉,月華如練,為她覆上了一張朦朧的面具,平添幾分絕色。

楚戎緩步走近,溫柔而又不容抗拒地將她打橫抱起,邊走邊道:「冷不冷?」

少女美麗的眼停留在月亮上,聲音曠遠飄渺:「不冷。」

楚戎的嘴唇輕輕貼了下她纖細的脖頸,道:「撒謊,冷得像塊冰。」

少女轉過頭來,同樣貼了下他的脖頸,道:「挨著師父就不冷了。」

這話像是觸發了某個開關,楚戎的速度明顯加快,沒幾步就進了內室。

門猝地關上,楚戎的手掌著少女的後腦勺,將她摁在門上親吻。又是那種生吞活剝似的吻,少女在接吻的間隙大口大口地喘氣,唇色瞬時由蒼白變得紅潤,眼睛里氤氳著大量的水氣。

她身上的衣物很輕易地被楚戎一件件脫下,吻到最後,只剩貼身的青色肚兜。楚戎很滿意少女半遮半掩的身體,將她放到窗邊的金魚紋花小榻上,提筆在她玉砌的後背上繪了一只栩栩如生的蝴蝶。昏黃燭火的映襯下,那只蝴蝶流光溢彩,仿佛是她細膩肌理之中孵化的幻影。

少女扭過腰好奇地要看,可惜只瞧得到半截,不由掃興,抿著嘴想讓楚戎在紙上畫一只,抬頭便撞入了楚戎欲火中燒的瞳孔。

下一瞬,少女跌到他的懷里。

楚戎灼熱的手掌自少女的脊椎一路向下,最後定在了她的尾椎骨。他挑逗似地在那處撫摸揉捏,偶爾虛虛掠過股溝,贊賞道:「瑟瑟的背好漂亮。」

少女的身體輕顫著,無力地伏在他的臂膀,眼尾是活躍骨縫的癢生出的水光。她的聲音夾雜著哀求:「師父……別……」

話音剛落,楚戎懲罰性地在她的雪臀上打了一掌,沉聲道:「這兒不讓肏,那兒不讓肏,是不是太慣著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