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五章 家中設宴(1 / 2)

吾家嬌女 夜纖雪 2188 字 2020-06-04

朝考過後,晏同安、晏同華都沒能成為庶吉士,一個是從七品刑科左給事中,一個是泰安縣正七品縣令;三兄弟參加科舉,三兄弟都高中授了官,其中一個還是前三甲,值得擺筵席慶賀。

四月二十六日,晏家內院外院各開了五十桌,宴請親朋好友。內院的太太、奶奶們由五位太太和晏蓉作陪,小姐們由晏萩姐妹們作陪,外院則是晏大爺五兄弟和晏同安三兄弟在作陪。

來晏家的,俱是京中勛貴官宦之家,太子妃沒來,太孫妃來了,只是讓人沒想到的是她把朱芬芳給帶來了。太孫妃把晏萩拉到一邊,解釋道:「瀟瀟,不好意思,我沒想到芬芳會在半路上攔截,她又哭又鬧的,我實在是推脫不掉,只好帶她過來了。」

「她來,也沒什么,只是你成親那天,我打了她四耳光,沒想到她還敢來我家。」晏萩覺得朱芬芳真是膽肥,她就不怕再挨打。

「你打她了?」太孫妃驚愕地問道。

「嗯,打她了,打了四耳光。」晏萩面不改色地道。

「哎呀,你怎么不讓下人打?做什么要親自動手?她臉皮那么厚,把你的手打傷了怎么辦?」太孫妃急聲道。

晏萩抽抽嘴角,道:「李姐姐,你應該說打人是不對的。」

「我跟你說。」太孫妃湊到晏萩耳邊,「我早就想打她了,一直沒找到機會。」

晏萩愕然,她好像把太孫妃給教壞了,不過朱芬芳還真是不討人喜歡呀,連太孫妃這種好脾氣的人都受不了她,想打她。

「三弟都被她煩得想上吊了。」太孫妃又道。

晏萩蹙眉,「太子妃舅母怎么不管管她呢?」

「外祖母身子才好些,就一而再,再而三的叮囑舅父和母妃要好好照顧朱太太,母妃怕朱太太鬧到外祖母跟前去,害外祖母沒法好好養病,只好由著她。」太孫妃解釋道。

就在晏萩和太孫妃說話的同時,廳里的貴婦們也在閑聊,懷恩公夫人看著安國公世子夫人道:「你下手也太快了!」她原想等晏萩及笄時,就來為兒子求娶,可誰想到安國公府不等花兒盛開,還是花骨朵兒的時候,就連盆帶花給搬走了,這也太……喪心病狂了,都不給人一點機會。

「是呀,瀟瀟還小呢。」保清侯夫人附和道。

平國公世子夫人到是不好說什么,傅知行是她娘家侄兒,二十歲「高齡」才娶妻,她是很高興啦,只是一想到白白嫩嫩,嘴甜愛撒嬌的晏萩沒能成為兒媳,做了侄媳,這心……哎喲喂,心塞。

安國公世子夫人得意地笑道:「先下手為強,下手晚了,可就搶不到人了。」

懷恩公夫人和保清侯夫人暗嘆,可不就是下手晚了。保清侯夫人還好,自家那小子還沒開竅,聽到晏萩被賜婚給傅知行,只是念叨了幾句,「傅知行比紅球兒大太多了,一點都不匹配。」「紅球兒定親了,不好帶她出去看角抵了。」「紅球兒……」晏萩已定親,將來肯定會嫁進安國公府,保清侯夫人決定永遠不挑明,讓那迷糊小子繼續糊塗下去。

懷恩公夫人卻是愁腸百結,不知道要不要把晏萩被賜婚的事,寫信告訴余智林;邊關在打仗,刀劍無眼,萬一余智林殺敵時,分了神……懷恩公夫人不敢想下去了,決定不寫信告訴他了,能瞞一天是一天。

太孫妃是已婚婦人,和晏萩解釋清楚,就回廳里去了,晏萩則繼續招呼那些貴女。

「瀟瀟,瀟瀟啊!」合宜郡主來了,照舊撲向晏萩,將她抱了個滿懷,不過如今大了,她會留力,不會再撞得晏萩往後倒退,「瀟瀟,我瘦了,我瘦了。」

晏萩拉開一點距離,上上下下打量著合宜郡主,瘦了嗎?沒有啊,臉還是圓嘟嘟,手上的肉窩還是那么深呀,「你哪兒瘦了?我沒看出來。」

「咳咳咳。」余青青坐在一旁喝茶水,聽到這話,差點嗆著。

合宜郡主轉了個圈,「你仔細看看,你仔細看看呀。」

晏萩表示她仔細看了,也沒看出來,好吧,她眼拙。余青青出聲為她解圍,「郡主,這糕點好好吃,你要不要嘗一塊?」

「要。」合宜郡主竄過去,接過余青青遞來的糕點,哼哧哼哧啃了起來。

晏萩悄悄問余青青,「怎么回事?」

「秦王叔帶了個神醫進宮,給郡主診脈,說郡主太胖,於身子不利,點心、肉干這些,都不讓郡主吃了。而且一日三餐即可,不能另開小灶。」余青青小聲笑道。

「神醫的話是對的,早就勸過她少吃少吃,就是不聽。」晏萩一直擔心著合宜郡主的身體呢。

「皇後娘娘答應秦王叔,會管著郡主,郡主已經有五天沒有吃點心和肉干了,所以她就覺得她瘦了。」余青青笑道。

合宜郡主啃完那塊糕點,伸手要去拿第二塊,余青青眼明手快地把將碟子端開了。合宜郡主央求道:「好青青,讓我再吃一塊。」

「不行,你已經吃過一塊了,不能再吃了,我可不想被皇後娘娘罰抄書。」余青青堅定地道。余皇後為了杜絕有人偷偷給合宜郡主喂食,規定了懲罰。

「合宜,你乖乖聽話,一會讓你吃一只炸乳鴿。」晏萩許諾道。

「當真?」合宜郡主眼睛放光,垂涎三尺,這幾日吃青菜吃得她都懷疑自己要變成兔子了。

「絕不虛言。」晏萩認真地道。

有肉吃,合宜郡主也就不惦記那碟糕點了,為了分散她的注意力,大家玩起了棋牌。各位小姐都找了自己感興趣的東西玩耍,晏萩陪著姜珍翻彩繩玩。姜珍的手指雖然粗胖,卻十分靈巧,彩繩被她翻出了不少花樣。

朱芬芳走到晏萩面前,「到外面去,我有話要跟你說。」

好囂張的口氣!

晏萩看了她一眼,「我沒話跟你說,我也不想聽你說廢話。」與傻子論長短的人,那就是傻子,晏萩自問不傻。

「你、你就是這樣待客的?」朱芬芳詰問道。

「不速之客,難道還想要禮遇?朱小姐是怎么混進來的,心里沒一點數嗎?你規規矩矩、老老實實吃了宴席,就走,那一切都好說,否則我不介意再給朱小姐你一點教訓。」晏萩勾唇笑道。

「你敢!」朱芬芳色厲內荏地瞪著晏萩。

「朱小姐想試試?」晏萩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