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小姐命喪馬場,一個時辰就傳遍各府,有人就說范靜雅沒福氣,八字輕,承受不住浩盪皇恩。
這事太晦氣,沒有人傳給懷孕之中的晏萩聽,過了兩日,收到邊關的信,喬懷慬在三月初六生下了一個男孩,請祖父晏四爺為孩子取名。
給小家伙算了八字,五行之中,木有些不足,不足就得補足,晏四爺給二房長孫取名:晏杉。
晏萩嫌棄地撇嘴,「爹,這名字很難聽,換一個啦。」她真的要懷疑她爹的學識了。
「杉是樹,高而直,寓意很好。」晏四爺堅持。
「再加過木字啊,晏彬比杉好聽,彬字的寓意也好啊,不僅有文雅有禮的意思,也有豐盛的意思。」晏萩最近沒事就翻《說文解字》,這會說起來,頭頭是道。
晏四爺想了想,「老大就用杉字,等你二嫂再生一個,就用彬字。」
晏萩默默地對遠方的小侄兒表示萬分的歉意,她已盡力了,以後小侄兒要是覺得名字不好聽,全都是他祖父的錯。
經過燕都府的盤查,確定了馬場一事為意外,人不可能控制馬蜂去蟄人。所有查案人員都忽略掉了范靜雅頭上戴的那朵帶著淡淡香氣的絹花,他們怎么也不會想到那香味是可以引誘蜜蜂等昆蟲的。當然他們忽略也是情有可原的,那個富貴人家的小姐不是香噴噴的呢。
太子妃的心情有些復雜,她原本已做好准備接納范靜雅,卻不想人就這么死了。
李母挺高興的,「這一年半載,宮里肯定不會再給太子指側妃,你努力點,趕緊再懷一胎,再生個兒子。」
太子妃蹙眉,「巒兒和嬌兒才六個月大。」
「養了六個月,你身子早就養好了,可以懷了,等孩子生下來,巒哥兒也一歲多了。」李母壓低聲音,「皇後生了四個兒子,瞧瞧,地位多穩固啊,誰也越……」
「母親。」太子妃喊道,雖說這殿內都是她的人,可這樣私下說皇後的閑話,不是太好。
李母橫她一眼,「我說的是事實,你喊什么呀,聽話啊,趕緊再懷一胎,我這都是為了你好。」
「知道了。」太子妃虛應著,把李母送了出去。
太子對納側妃並不上心,納不成也無所謂;齊王恰恰相反,可他想納,鄭家不願配合,不僅把鄭晚霞送走,還給她訂了親。偏偏殺雞儆猴,殺的那只雞是榮王世子,齊王那還敢讓人知道這事是他找人做的,他都恨不能當這事沒發生過。
對不識抬舉的鄭家,齊王十分惱怒,齊王妃亦是,「表哥,既然鄭家不願為你所用,那就毀掉他,安排聽話的人上位。」
「鄭家一向清廉,在朝中為官之人眾多,要搬倒鄭家這棵大樹,不易。」齊王搖頭。
「樹大有枯枝,讓人慢慢收集鄭家人的罪證,等榮王世子這事淡了之後,將罪據公之於眾,到時鄭家……」齊王妃發出一串陰險的冷笑。
「好,就這么辦。」齊王撫掌。
齊王已改主意,鄭晚霞不知道,她還在她外祖家鬧,要死要活的,「我不嫁,我寧願死,我也不嫁,你們誰願嫁誰嫁。」
甚至還說出,「我已經是齊王的人了。」的話來。她以為這樣,她外祖家的人就會送她回京,讓她如願進齊王府,做齊王的側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