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丫回到家,跟晏萩說了在東宮玩耍的情況後,就開始告狀,「娘,君弟說我蠢,我是他的姐姐,他這么說我,太壞了,是壞小子,娘揍他,揍他。」
君兒也告狀,「娘,午膳時,烤雞翅很燙,丫丫咬進嘴里,舍不得吐出來,後來吃飯時,她一直在吐舌頭。」用事實證明丫丫有點蠢。
晏萩伸手抬起丫丫的下巴,「丫丫,把舌頭伸出來讓我看看。」
丫丫把舌頭伸了出來,晏萩一看,小家伙的舌頭通紅,顯然是被燙傷了,「笨丫頭,燙了,都不知道吐出來。」
「娘,是你說粒粒皆辛苦的,我要是吐出來,不就浪費了。」丫丫振振有詞。
「你可以吐到碗里或碟子里,吹冷了再吃啊。」晏萩笑道。
丫丫呆怔片刻,道:「巒哥哥有幫我吹。」
「什么意思?」晏萩看向君兒。
「丫丫讓巒哥兒對著她嘴吹。」君兒淡定地道。
晏萩嘴角微抽,自家的白菜主動讓豬拱,真是好心塞呀,「丫丫,男女七歲不同席,你已經長大了,不可以再像小時候那樣,跟男子親親蹭蹭,知道了嗎?」
「知道了。」丫丫點頭。
「你舌頭被燙傷了,得喝苦葯葯。」晏萩點了下她的鼻子。
「不痛就有一點點麻麻的,不用喝苦葯葯。」丫丫愛吃,但不表示連葯她也喜歡吃。
「要是不喝苦葯葯,你的舌頭會爛掉的,以後就不能說話,也不能吃東西。」晏萩嚇唬她。舌頭的自愈能力是比較好的,用不著喝葯,但晏萩要給丫丫點教訓,順便也給這小丫頭清清腸胃。
「喝了苦葯葯,是不是就可以吃糖糖了?」丫丫討價還價,她要換牙了,晏萩嚴格控制她吃糖的數量。
「喝一碗,給你一顆糖。」晏萩爽快地答應了。
「我可以喝三碗。」丫丫為了吃糖,也是夠拼的。
「喝多少碗,都只有一顆糖。」晏萩笑眯眯地道,想騙糖吃沒門。
丫丫鼓起腮,像只受到驚嚇的小河豚。
很快喬太醫被請進了安國公府,晏萩找他談了話後,他假模假樣的給丫丫看了舌頭,然後開了三劑清腸胃的葯。不多時,葯熬好了,晏萩親自把葯送了進去。
丫丫翻身坐起,「娘,怎么是你呀?」
「我不想那盆七里香再被葯給澆死。」晏萩知道丫丫會偷偷地倒葯。
丫丫又一次變成了小河豚,只能乖乖得在晏萩面前把葯給喝了,「好苦好苦。」
「少來,喬太醫的方子,我看過了,里面有甘草,甘草是甜的。」晏萩塞了塊糖到她嘴里。
過了兩天,宮里的清查結束,沈皇後讓女官來告訴晏萩,可以讓丫丫進宮了。次日丫丫再次背上她的小書包,繼續她的侍讀生涯。
皇宮看起來和從前一樣,但細心觀察就會發現,有些人不見了,不過這些人都不是近身伺候的,大家平時也沒怎么留意,因而也覺察不到。
「先生來了!」喬錦薇坐在門邊,發出警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