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笑過後,本就是借口的懺悔自然也就被丟到了九霄雲外,而馬歇爾在講完了他在前線組織的日式燒烤和美式碾壓之後,也在角落發現了昨天晚上衛燃帶回來的那瓶可樂。
「這瓶可樂是哪來的?」馬歇爾皺著眉頭問道。
「我早晨睡醒的時候就看到的」湯姆第一個說道。
蘭迪緊跟著說道,「今天早晨天亮之前,我回來的時候就看到了,還差點把它撞到,順手就放在箱子邊了。」
聞言,馬歇爾看向衛燃,猶豫片刻後問道,「肖恩找你了?」
「肖恩?」衛燃的臉上浮現出了一抹恰達好處的疑惑,「誰是肖恩?」
「沒事」
馬歇爾說話間咬開了瓶蓋,仰脖子guàn了一口之後遞給了衛燃,「肖恩是個軍需官,我以為你也認識他呢。」
「我用啤酒和一個通訊兵換的」衛燃接過瓶子guàn了一口,將其遞給蘭迪之後空口白牙的給出了一個無比合理的解釋。
「說起這個,你還能弄到啤酒嗎?」馬歇爾舔著嘴chún問道,「最好是那種冰啤酒。」
衛燃扭頭看那了眼帳篷外面殘存的夕陽,「再等等吧,天黑之後我想想辦法,看看能不能弄點啤酒回來。」
「蘭迪!去弄點吃的!」湯姆緊跟著說道。
「等著我!」
蘭迪聞言立刻將屬於自己的那些金銀細軟全都丟到床上,拿著擺在桌子上的飯盒便跑了出去。
「馬歇爾,你真的把俘虜的那些女人都殺死了?」衛燃等蘭迪走遠了之後問道,
「估計現在都已經發臭了」馬歇爾渾不在意的答道,「我們的獸醫後悔昨晚沒跟著去了?」
「維克多有一顆悲憫善良的心」
湯姆接茬說道,「不像你,簡直是撒旦的私生子。」
聞言,衛燃攤攤手,「我只是在想,如果還有活著的,或許今天晚上我們可以把帳篷讓給湯姆。」
湯姆送出個中指,「當我剛剛的話從沒說過」。
「不用急,以後還會有機會的。」馬歇爾樂不可支的安撫道,「很快我就能重新去前線了,到時候我會想辦法給你帶個女人回來的。」
「馬歇爾,你就別做夢了。」
說這話的卻並非衛燃或者湯姆,更不是還沒回來的蘭迪,而是站在帳篷門口的憲兵隊長肖恩。
「是你舉報的?」馬歇爾站起身面露不善的問道。
「隨便你怎么想」
肖恩說話間將一個臟兮兮的工具箱丟到了腳邊,極為正式的說道,「馬歇爾中士,給你兩個小時的時間休息,然後去修理推土機。另外提醒你一句,戰隊第19團第1營的營長先生讓我親自盯著你別再給他惹麻煩。」
說完,不等馬歇爾再說些什么,肖恩扭頭看向衛燃,語氣輕蔑的提醒道,「還有你,獸醫維克多,別再讓我抓到你偷偷救黑人的證據,否則我不介意讓你再去前線做你的醫療兵。」
「肖恩,你是什么意思?」馬歇爾說話間已經握住了桌子上那個還沒喝完的可樂瓶子。
「聽不懂就去找個老師」
肖恩話音未落,已經轉身離開了帳篷,而准備將手中的可樂瓶子丟出去的馬歇爾,也被衛燃眼疾手快的攔了下來。
「馬歇爾,你確實要為其他人考慮考慮。」
湯姆在一邊勸慰道,「雖然你找那個憲兵隊長道歉之後,維克多就從前線回來了,但我可是不止一次親眼看到他差點被狙擊手和炮彈打死。」
「你去前線了?因為那個混蛋為難你?」馬歇爾看著衛燃問道。
「你不知道這事?」湯姆立刻便發現了端倪。
「確實回前線做了半天的醫療兵」衛燃無所謂的說道,「但可不是因為你,是因為我之前救下的那些黑人。」
「肖恩這個混蛋!」馬歇爾咬牙切齒的罵道,甚至連脖子上都綳起了青筋。
「本來以為你挺聰明的,本來以為我也挺聰明的...」
衛燃暗自嘆了口氣,在肖恩找上自己做出那一通解釋之前,他原本以為馬歇爾是利用自己才開上的噴火坦克。在肖恩解釋之後,他以為只是因為那個肖恩是個純粹的白人至上主義者。
但直到剛剛他才意識到,那個憲兵隊長肖恩合著是把自己當成鏈子了,一條拴住馬歇爾這條瘋狗不再惹麻煩送死的鏈子!
不過即便如此,即便那位肖恩真的像當初那位和蘭迪短暫搭檔的擔架兵說的那么工於心計,衛燃卻實在說不出什么,畢竟至少對昂還惦記著主動找自己來解釋,起碼從這一點來說,肖恩已經算得上是小人里的君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