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千月沒有想到會在這種情況下見到歐陽鈺榮。
比起大半年前年前,這個少年已經成長了許多,十七歲左右,卻脫去稚氣,更加優秀絕倫,一張臉,極其周正,是那種根本挑不出毛病地周正,眉修長挺立,眼更加深沉,鼻梁挺立,面若冠玉,這大半年,他玉面公子的名號越發地大,身高英俊倜儻,簡直器宇軒昂!
他身著一件暗綉竹紋青絲長袍,這是逍遙派內門弟子服飾,男子為沉穩青衣,女子則著活潑翠sè。
確實讓人一見便生出好感,交談幾句更恨不得引為知己!
這個歐陽鈺榮,一如既往地優秀!
高高在上地優秀!
可是他再優秀,再出彩,王千月對他沒有半點好感,只有嫌惡,以前的種種,cháo水一般涌來!
那是她這一生最屈辱地時刻!
大半年前,她被王家欺凌,bào打受傷之際,這人翩然而來,以傲然地姿態,將她貶低塵埃,再抬腳踐踏!
不錯,他確實沒有說什么露骨傷她之語,但那態度,那行為,卻分明是毫不留情地糟賤!
事後,她曾想,哪怕他再晚一天來,或者,哪怕等她被拖走再說退婚,她都可以將其當成路人,因追高棄低,本就是人間常態,可是他卻那么赤果果地,毫無顧忌地,將踐踏的泥濘,再次覆蓋她。
再見,新仇舊恨!
不過她早已不是大半年前那個孤獨、yòu小地人兒,在經過一系列事情後,她已經可自信再發展下去,必定比這些所謂的天才qiáng一倍,曾經的經歷,也讓她懂得隱忍!
所以不期間見到歐陽鈺榮,盡管心中已是怒意滔天,面上卻不顯。
那歐陽鈺榮哪是凡人,只覺王千月似有熟悉,他向來見人過目不忘,這樣絕sè的人兒,不會沒有印象,他笑道:「不知這位師妹為何見我隱含怒氣?」他這一笑,優雅醉人,被他傷過的女子不知凡幾,但從沒人恨他,對自己的魅力,他一向非常清楚。
他一問,齊紅就譏笑起來:「她啊,就是大半年前被你退婚的王千月嘛!」
她一句話說完,突然感到兩股無形無窮無邊無際地壓力罩頂,這壓力非同尋常,就如空氣突然冷了一兩度,氣壓猛地增大,不是一處,而是整個東方,而且還有迅速蔓延之際!
整個,全部,瞬間地低壓!
能感到,卻找不到源頭,解釋不通,只能歸位怪異地天氣氣象!
這低壓,卻來自王千月身邊的兩個男子!
——黑白,星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