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千月反駁：「我看你這無人光顧，定是你要價太高。當商人的，能賺就成，不如這樣，四靈玉一株我全要。」

那攤主眼睛一凸，「你有沒搞錯，越要越低，九靈玉一株給你了。」

王千月說：「在家靠父母，出門靠朋友，出來混何必這么摳？了不起我以後再還給你嘛。」

那攤主好笑，「這么說，我白給你最好？」

王千月理所當然，「這樣最好。」

正討價還價得激烈，忽然來了個身著紅衣的女孩一把將王千月推到一邊，「讓開，土包子！」那女孩說道，同其他同來的女孩圍住了攤位。

王千月眼sè一冷，握住將要發飆的斯空東一，將那女孩細細打量一番。

這女孩大約十七八歲的年紀，梳了個雲鬢高髻柳眉粉黛，膚如凝脂，身量苗條，十分秀美。只是臉上未免傲氣太甚，失了美感。

那攤主看到紅衣女孩，卻怔了怔。

「喂，你看什么看，小心我挖了你的眼睛！」那女孩見攤主發呆看她，怒目罵道。

攤主低下頭，眼中閃過一絲jīng光。

「姍曼師姐，真的是鳳凰頭釵，是件法寶啊。」同來女孩中，有一人驚訝說道。

那紅衣女孩一把抓住頭釵，貪婪地看了看，緊緊攥在手中，問攤主：「這件東西，五百靈玉賣不賣？」

自長崖山後，人間法寶多了許多，法寶降價許多，但是一件凡品法寶也要大幾千萬靈玉，這女孩開口就是五百靈玉，這講價的功力，讓王千月都自嘆不如。

攤主眼中閃過沉思，說道：「這東西我不賣。」

「不賣？」紅衣女孩提高八度聲量，「不賣你擺著干什么？今天這東西，你賣也得賣，不賣也得賣！」

那攤主，也就是張重山，語氣難掩失望，就好像看著一心寵著，愛著的人真面目，讓他幾多寒心，他說：「這法寶不能賣，是我要送個心愛女子之物。」

那紅衣女子，立即怒道：「那又怎么樣，一個女人而已，你隨便給她弄個東西就好，這五百靈玉拿去隨意買個她都要欣喜不已！」她緊攥鳳凰釵，這東西戴著，不知又要羨煞多少人，她就是喜歡別人羨慕地看她。

她馮姍曼，雖然只是三靈根，分神二層實力，但在蜀山派卻比那些雙靈根單一靈根的還要吃得開，為什么？她有個對他極好的二師兄！對別人凶狠苛刻又怎樣，只要在他面前扮乖巧，他就白聽百順。不要說qiáng占了一個小販東西，就算不給他靈玉，又怎樣？

張重山認真地看著她，說道：「我每每送給她的，都是價值百萬、千萬靈玉的東西，幾百靈玉買的，她看都不會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