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逸的話讓許星兒有些無語,她都要自殺了,還會在乎這些嗎?
王逸手一轉,將許星兒手中的短劍奪了過去,然後隨手一甩,短劍飛出重重的釘在了遠處的牆壁上「這件事你又沒有錯,你干嘛要自殺啊?」
「可是?」
「沒有什么可是的,是誰的錯,就應該由誰來承擔。」王逸說著轉過頭看向了許賢江。
「對不起,王少,求求你,看在星兒的面子上饒了我們吧。」
王逸微微彎下腰,一股極其qiáng橫的威壓直接壓得許賢江跪在地上的雙腿不住的發抖,差點就整個人都要趴到地上了。
王逸看著許賢江,用輕蔑的語氣道「你有什么資格讓我看星兒的面子?你要知道,如果不是因為星兒,你根本活不到現在。」
「我知道,是王少你大人大量不跟我一般見識,求求你,求你就把我當成一個pì放了,當我是條狗是條蟲,我死不死,對您沒有一點影響。」
看著跪在地上,跟條狗一樣祈求著王逸饒他一命的自己的父親,許星兒心如死灰,她沒有想到自己的父親居然是如此貪生怕死的一個人。
怕死不可恥,但如果因為怕死,就可以不要尊嚴,不要親情,不要原則,那就很可恥了。
王逸嘆了一口氣,立起身看了看朱大勇道「我們走吧。」
像許賢江這樣的人,換成是之前,王逸一定不會放過,但是現在,王逸的層次不一樣了,眼界也不一樣了,許賢江死不死 ,對於他來講沒有任何區別。
有一位哲人曾經說過,一個人真正的qiáng大,不是能夠殺死對方,而是能夠在殺死對方的時候,選擇不殺,赦免比殺死,更能夠體現一個人的權力。
雖然王逸知道這句話是扯淡的,但現在也只能用它來安慰一下自己了,因為許星兒的關系,王逸並不想殺了許家的人。
朱大勇更是無所謂,他的目標是劍宗,這馬嘯村發生的事情就當作是一個小chā曲。
眼看著王逸和朱大勇竟然不殺他們要走,許賢江感激涕淋不斷的磕頭,那模樣著實卑微如螻蟻。
「你們不殺我?」
看到王逸和朱大勇要離開,除了許賢江等人很意外之外,還有一個人也有些出乎意料,那就是余倩。
之前她用作逃命的法寶被呂飛搶走,她覺得自己應該是死定了,她已經認命了,只是不甘心呂飛那個小人卻能活著,但沒有想到,王逸和朱大勇竟然不殺她。
王逸看著余倩,剛才看到呂飛搶走她逃生法寶的那一刻,王逸甚至有點同情這個女人,一個女人不管她什么身份,什么地位,在生死關頭,她的男人不但沒有保護她,反而搶走她的逃生法寶而撇下她不管,這實在是太過於悲哀。
「你們是不是覺得我很悲哀?」余倩看著王逸道。
「是有點,難道你自己不覺得嗎?」王逸毫不客氣的說道。
「我不甘心。」余倩看著王逸,眼神中露出了一抹狠戾。
「我這不是沒殺你么,你不甘心,你回去弄死他啊。」王逸道。
「以我對呂飛的了解,如果我現在回去,很有可能還沒有到流雲城就會被他害死,他既然搶了我的法寶逃走,就一定不會再讓我有回去的機會。」
「所以呢?」王逸笑道「你該不會是想讓我們送你回去吧?」
雖然王逸的嘴上顯得有些不屑,但是在心里,王逸卻在權衡,或許這個余倩確實可以利用一下,這馬嘯村太小,太偏僻,完全了解不到自己想要的事,要想找到真正qiáng大的宗門,恐怕還是需要去他們口中的流雲城,而王逸可不想去流雲城的時候,在遇到像馬嘯村這樣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