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問谷哥。」

「我搜了一下，亮瞎了我的鈦合金狗眼……」

「卧槽，這真是新聞里那個超級富二代張成雄？」

「不管你們信不信，我剛用圖像軟件比對了，真是他……」

「我擦啊，那個女明星飛燕的男友，很有錢的富二代，居然在我們學校掃廁所？」

「今天這是什么日子啊？不行，我要提前幾個小時去學校，去廁所看看……」

「你們說得我都想去男廁所了……」

「歡迎美女到男廁所參觀……」

秋彤再次看了夏至一眼，這流氓真是個神人啊，不管他有多神經病，可她其實心底里，還真是佩服他，他做出的這些事情，曾經在她眼里都是不可能辦到的。

「這混蛋到底什么人呢？」秋彤心里再次冒出這個疑問，在她看來，就算他曾經是什么特工啊殺手之類的，也不會有這么厲害啊。

「算了，管他是誰。」秋彤知道夏至現在不會說出他的真正身份，她也干脆懶得去深究了，反正這家伙除了整天口頭上各種占她便宜之外，其實也沒做過什么太過份的事情。

秋彤一直有些不滿夏至過於qiáng勢的介入她的生活，但盡管不滿，她卻也知道，夏至對她肯定沒什么惡意，真要有惡意，以他的本事，根本不需要玩這么多花樣。

而且，秋彤更有一種感覺，那就是，夏至根本就不是為了她來到明日高中的，而這種感覺，總是讓她心里不太舒服。

有時候，她其實真的希望，夏至所做的一切，真的都是為了她，然而，盡管他為她做了很多事情，沒有他，她甚至已經死了，可她始終覺得，他並不是特意為她來到這所學校。

秋彤終於又摘掉了耳機，然後看向夏至：「我計劃不再無條件資助貧困學生了。」

「彤彤，我支持你。」夏至燦爛一笑。

「我都沒說具體怎么做呢。」秋彤白了夏至一眼。

「彤彤，我無條件支持你。」夏至很認真的說道。

秋彤又給了夏至一個白眼：「我這些日子tiáo查了過去資助的貧困學生，他們離開之後，幾乎不提起自己是畢業於明日高中，而少數捐款回報學生的，也不願意提名字，只是在暗中捐助，似乎對他們來說，明日高中的學習經歷，是他們人生中的wū點，而事實上，他們在這里的三年，也確實未必愉快。」

「窮孩子容易自卑，在學校會被人歧視，特別是這里有錢孩子太多，很正常。」夏至隨口說道。

「沒錯，就是這樣的，其實我爺爺原本希望先免費資助貧困學生，然後這些貧困學生以後有了好工作，能回報學校，參與資助貧困的學弟學妹，這樣才能達到一個良性循環。」秋彤點點頭，「但事與願違，我也打算改變策略，雖說你現在弄來大筆資金，學校不缺錢了，但我還是希望能有一個更良好的運轉機制。」

停頓了一下，秋彤繼續說道：「我打算用類似於助學貸款的方式，但也不完全一樣，我會跟每個貧困學生簽訂協議，每年給他們多少錢，他們自己用這些錢交學費吃飯，多余的部分也可以自由支配，而滿足一定的條件之後，他們若是願意，上大學我們還可以繼續給錢，而等他們畢業之後，這些錢，他們不用還，但滿足某個條件之後，他們必須按照協議，捐款給學校，我是打算設一個年薪的條件，比如他們工作之後，年收入達到五十萬或者一百萬以上，那么他們必須將收入的百分之十或者某個比例捐給明日高中。」

說到這里，秋彤看著夏至：「你覺得怎樣？這樣的話，貧困學生相當於提前支取了自己未來賺的錢，不會覺得是一種施舍，能照顧到他們的自尊，而其中若是有部分貧困生未來發展很好，那我們也不會虧損。」

「彤彤，我說過，我會支持你的。」夏至回答道。

「喂，我是說認真的，你覺得這樣能良性運轉嗎？」秋彤有點不高興，「你不是會計算嗎？你可以給我計算一下jīng確的結果，這樣到底會不會虧損。」

「彤彤，這件事，你應該去找莫語。」夏至很認真的說道：「她會給你計算出一個jīng確的數據，她也可以告訴你，把那個收入設置成哪個數額我們就不會虧。」

「你的數學不是比她還好嗎？」秋彤有些不滿。

「親愛的，你不覺得，讓學生自己解決學校的問題，更能體現我們老師的成功嗎？」夏至反問道。

「算了，我再考慮一下，明天去問莫語！」秋彤瞪了夏至一眼，她其實有點不太想去找莫語。

秋彤在電腦上繼續完善自己的計劃，夏至依然待在旁邊無所事事的樣子，時間不知不覺中流逝，直到電話響起。

秋彤很快接了電話，而這電話卻是方得勝打來的。

「什么？又有人打架？」秋彤皺起眉頭，「又是他的學生？好，我知道了，我會跟他說的。」

掛斷電話，秋彤看著夏至：「你的學生跟你真是一個樣，都會惹事，你現在也有事情做了，去警局吧。」

頓了頓，秋彤又補充道：「不是市警局，是東區分局，你要不想去，就給你那個夏末打電話，讓她去搞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