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樣的，夏老師，我們九號俱樂部，是一家新俱樂部，我們的基礎條件，相信你也看到了，單單這四個足球場，就相當不錯，我們這里的教練，也都是有教練證的，但說實話，我們現在還處於發展初期，所以，我們自然是跟國內那些大俱樂部沒法比的。」張教練看上去很誠懇的樣子。

看了看余波，張教練繼續補充道：「我之前也跟余波直說了，如果我們真是大俱樂部，也不會來高中找人，說實話，現在國內的球員市場實在是虛高，很不正常，所以我們就決定從高中或者大學里發掘一些人才，嗯，主要是高中，我們覺得高中生的可塑性還很qiáng，到了大學那個年齡，怕是來不及了。」

「高中才開始培養的話，似乎也不是很來得及了。」夏至淡淡一笑。

「這個確實也是這樣的，但如果從小孩子就開始培養，那需要很長的時間才能出成果，可以說是真正的十年磨一劍。」張教練稍顯無奈的樣子，「這個說實話，我們雖然有投資人，但投資者的心思捉摸不定，他們說不定過幾年就不投資了，那樣的話，我們就等於耽誤了那些小孩子，因此，我們決定用一種更穩妥的辦法。」

夏至沒有說話，一副饒有興趣的樣子。

而張教練也就繼續解釋：「我們希望選拔一些像余波這樣的好苗子，差不多兩三年，就能正式參加比賽，我們初期的比賽主要有兩部分，一部分是國內的業余聯賽，另一部分，就是參加一些商業比賽，嗯，國外一些地方，商業比賽市場挺大，我們在這方面有不錯的資源，這樣的話，我們俱樂部在兩三年之內應該就可以自負盈虧，那樣，我們也同時可以進行小球員的培養了。」

「唔，這似乎也是個不錯的辦法。」夏至淡淡一笑，然後視線轉向另一個方向，掃了不遠處那些正在訓練的拉拉隊員一眼，若有所思。

「夏老師，總之我們情況就是這樣，初期我們給余波的條件也不會太好，主要是一些基本的生活費，但參加比賽的時候，都會有出場費，還有獎金。」張教練對夏至的反應頗為滿意，「我現在也不會說能讓余波以後年入百萬千萬之類的話，但以後只要余波能打上比賽，比一般的城市白領收入肯定會高不少，而我個人還是很看好余波的，他的基本功挺扎實，球商也很高。」

「哎呀，我說張大教練，你這又是在忽悠無知少年啊？」一個yīn陽怪氣的聲音，在這個時候傳來，而隨著這個聲音，一個高大魁梧的男子走了過來。

這魁梧男子身後還帶了一群人，都穿著球衣，看上去，也是一支足球隊。

「常教練，你這是什么意思？」張教練臉sè微變，「我們並沒有邀請你們進來，還請你們出去！」

「張教練，何必這么氣憤呢？足球這個東西，可是需要相互交流才能提高呢，你看，不如我們來交流交流？」那常教練顯然沒有出去的意思，「再說，你們這么好的球場，就給你找來的這些廢柴練習，不覺得太浪費了嗎？」

說到這里，這常教練就看向了余波：「小伙子啊，你別覺得我說話難聽，就你這身體素質，踢球是沒前途的，你還是回學校，好好讀書，別被這位張大教練給騙了。」

「姓常的，夠了！」張教練異常憤怒，「你再不走，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不客氣？」常教練搖搖頭，「我說張大教練，你這訓練基地沒有關門，我帶著我的隊員進來參觀一下，然後，你就要打人嗎？如果是這樣，那你們這里就有問題了啊，唔，也不知道警方到時候會不會把這個地方貼上封條呢？」

沒等張教練說話，那常教練又看著余波：「小子，我說話是難聽，但我說話很直，你丫這種廢柴，就別來踢球了，浪費青春。」

「你這樣的廢柴都能當教練，他當然是能踢球的。」淡淡的聲音響起，卻是夏至終於開口說話了，「常教練是吧？你跟張教練有什么恩怨，跟我們無關，但你還沒資格來說我學校里的學生。」

「你丫說誰廢柴呢？」那常教練頓時就怒了，「你誰啊？老子當教練怎么了？你不服氣是不是？不服氣來跟老子練練！」

「怎么練？」夏至臉上有著淡淡的嘲諷，「你們是要跟我單挑還是帶著你那一群人群毆？」

「小子，別囂張啊，老子不管你是誰，我可不怕你，還有，老子是足球教練，又不是散打教練，要練當然是上球場！」那常教練冷笑一聲，「你覺得老子不行，那你來露兩手啊，我們就來球場上比比！」

「你要跟夏老師比足球？」余波在旁邊忍不住了，這個人是找虐嗎？

「怎么？不能比嗎？還是你們不敢？」常教練輕哼一聲，「不敢就別在老子面前說大話，這清港市，論足球，老子說第二，還沒人敢說第一！」

「噢，我就說我是第一了，然後呢？」夏至看著那常教練，語氣里有明顯的嘲諷，「你現在要怎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