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你的話讓我們乾冰谷的姐妹沒有安全感。」
慕容無雙難得的解釋了一句。
「是這樣啊……」
那人長長的松了一口氣,卻是眼神灰暗,生機滅絕,轟然倒地。
的確,他開了一句玩笑,但他這句玩笑卻是開的不當時,因為這句玩笑,的確讓乾冰谷的女弟子們心中忐忑不安,在這個生死危機的情況下,或許危險本身很可怕,但人自身的心態卻更重要。
心態決定著意志,意志垮了,不要人殺,自己便死了,一切都完了。
在這個時候開這樣的玩笑,的確不合時宜。
「你們若是想要為他報仇,隨時恭候!」
慕容無雙面無表情的說道,說完轉身回到了自己的隊伍。
整個隊伍鴉雀無聲。
這是第一次隊伍里產生內訌。更是第一次有人死在了自己的隊友手里,而殺人的竟然是弱不禁風的乾冰谷的女弟子。
只是這個乾冰谷的女弟子卻沒有人認為她是弱不禁風,因為她是慕容無雙,一個只對劍感興趣的冰美人。她的殺傷力就算是和她同等修為的男弟子也不是她的對手。
「無雙姑娘,你這樣做是不是有些過了!」
垂天宗的一名青年走了出來,盯著慕容無雙眼神有些復雜的說道。
冰美人慕容無雙是眾多男子的夢中情人,他也不例外,但死去的卻是他最好的兄弟,剛才出聲想要阻止的便是他。
「何守坤。他要干什么?難道他想要為他師弟報仇?」
「何守坤雖然是垂天宗的此次領頭人,但修為也只是凝魄境四重,與慕容無雙相當。但慕容無雙領悟劍意雛形,實力便比他高了不少,難道他要自取其辱?」
「哼,你知道什么,垂天宗死了人,若是作為領頭的大師兄都不出面,那他這個隊伍也便散心了,所以,哪怕他敵不過慕容無雙也要出頭,更可況,慕容無雙雖然領悟劍意,比他qiáng了一籌,但要殺他,還是不太可能。畢竟之間的差距沒那么誇張。」
「這倒也是。」
……
一群武者議論紛紛。
「你想為他報仇?」
慕容無雙冰冷的雙眸的看著他,漠然說道。
「報仇到沒有,只是想要討個說法。雖然他在這個時候說的話有些不妥,但罪不至死,而無雙姑娘卻是直接將他殺死,這是不是有些太看不起我垂天宗了。」
何守坤淡淡的說道。
慕容無雙眼神冰寒,剛要說話,身邊的方寒月卻是說話了。
「何師兄此言有理。只是,你也知道在這個時候說這樣的話,對於我們乾冰谷天生弱勢和膽小的女弟子來說,卻不啻於雪上加霜。或許只是一句玩笑,但一句玩笑卻是可以害死人,或者他不會死,但我們乾冰谷的女弟子卻人心渙散,人人自危,若是真應驗了這句話,到那時我們連反抗的意識都沒有,你說這玩笑開得如何?那么請問何師兄,我們向誰要說法?」
方寒月美目盯著何守坤說道。
「這……」
何守坤頓時啞口。雖然感覺方寒月這話有些qiáng詞奪理,但細細想來好像又的確是這么回事,這倒是讓他一時無話可說。
本來他的人被殺了,他是占理的,但經方寒月這么一說,倒是他們垂天宗背理了,而他的師弟被慕容無雙一劍殺死也是咎由自取。
正有些無奈,突然那北冥宗的弟子卻是說話了。
「qiáng詞奪理。那黃二虎明顯只是開玩笑,卻遭慕容無雙一劍擊殺。我師叔祖只是要我們在此等候而已,並沒有要殺各位,你們卻一個個胡亂猜測,若真的惹怒了師叔祖,你們一個都跑不了,你們竟還想著反抗,真是痴人說夢。我實在想不出你們如何能夠在一個凝道境qiáng者的手中反抗。」
孫從文說道。
他正是前面爭著追殺葉重的其中一個。
當時,葉重殺了海鴻明之後,被海游威驚走,孫從文當時便和另外一個弟子追殺了上去,可是追了半天,連灰都吃不上,葉重早將他甩的無影無蹤。
回來之後,卻是看到自己宗門的弟子也被海游威殺死了一個,不由得心驚膽顫。
他的師叔祖瘋了,連自家人都殺,自己當時有種慶幸的感覺,幸虧平時和海鴻明走得不遠不近,倒是免過了一劫。
雖然他是北冥宗的弟子,但海游威臨走時可是說了,都在這里等他,他即便是北冥宗的弟子也不敢在這個時候忤逆已經發瘋的海游威的話,只得乖乖的等候在這里。
雖然大家都在等候,但大家都自然而然的和北冥宗的弟子拉開了一些距離,從心理上已經排斥開。這令北冥宗的弟子心中一陣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