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長相還有修為，和上輩子那只野狐真是不同呢！

何清漪眸子微眯，第一次這樣正式的打量蘇殷。因為看不透蘇殷的原身，何清漪並沒有想到蘇殷就是當初青岩山脈中遇到的鮫人。

只是——

能拜老祖為師，還真是好運氣。

藏書閣被毀，不是件小事。方才那名弟子跑出去後，很快丹峰上上下下的人就來了個齊全。

因為丹峰峰主在閉關，所以目前說話最權威的倒是只剩下了一個丹峰大師姐——李慕卿。

也就是毀壞藏書閣的『凶手』之一。

結果可想而知。

「大師姐，發生了什么事情？」一個男弟子為難的看著滿地散亂、破損的書卷。

身旁的林若瑤剛要說話，就被李慕卿瞪得將話噎了回去。

「拿下她。」李慕卿素手一指，指向了何清漪，說道，「何清漪身為陣峰弟子，受了師父的恩典可以自由出入我丹峰藏書閣，修習煉丹術。幾年來，丹峰上下也一直對她以禮相待。師父欣賞她一身的天賦，更是不惜親自教導。她非但不知感恩，今日不知發了什么瘋，竟然在藏書閣內肆意毀壞，當真是可惡。若非我和林師妹看到，及時阻止了她，她還不知道要做什么？拿下她後，我倒要去陣峰討個說法，他們對我們丹峰是個什么居心？」

林若瑤這時候也站出來：「就是就是，要不是我和大師姐剛好來藏書閣，她就把這里的書卷全都毀光了！」

「李師姐還真是有一手顛倒黑白的好本事。」何清漪嘲笑。

「大師姐，這……」趕來的弟子也很為難，畢竟何清漪是陣峰峰主的親傳弟子，總不能說綁就綁了吧？

「我說拿下她！」李慕卿又重復了一遍。

這次聽令的弟子不敢再耽擱，只得對何清漪道：「何師姐，得罪了。」

「師叔祖，你既然一切都看在了眼里，就不准備說一句公道話嗎？」自知在丹峰的山頭上，再多的解釋也抵不上李慕卿一句話，何清漪將目光轉向了蘇殷。

一旁的旁觀者蘇殷：……

「是看到了一些。」蘇殷將手中看了一半的書放回了書架上，懶散的打了個哈欠，然後轉身看向了李慕卿和林若瑤二人，「方才看書的時候，不小心睡了過去，醒來的時候剛好看到。」

「師叔祖看到了什么？不妨說出來。」李慕卿恭敬的問道，然後說出來的話，卻帶上了些別的意思，「畢竟弟子們進來的時候，藏書閣已經被破壞成這樣了，弟子們也沒有親眼看到，是不是何師妹動得手？只是當時藏書閣中只有何師妹和師叔祖兩個人，弟子們相信以師叔祖的身份，斷然不會做出傷害丹峰的事情，所以才猜測一切都是何師妹所為。既然師叔祖看到了，師叔祖不妨將當時的情況都說出來，免得我們冤枉了何師妹。」

什么叫當時藏書閣內只有她和何清漪兩個……

「哦？你的意思，這件事情若不是何清漪做的，那便是我做的嘍？」無視李慕卿話里有話的威脅，蘇殷直白的挑明道。

「師叔祖恕罪。」李慕卿躬身，「弟子也是為了查明真相。」

「真相？真相就是你們二人看不慣何清漪，來尋她麻煩，然後幾言不合，三人打了起來，最後將藏書閣毀成了這副模樣。不要為了逃脫罪責，就將罪名推到不相干的人身上。有這種小聰明，還不如好好反思一下，下次打架的時候看看場合，悠著點。」

蘇殷本來不欲摻和進女主的是非之中，但是李慕卿竟然威脅她。還想把她拉下水，一起將罪名全扣到何清漪的頭上。

這就有點臭不要臉了。

所以本著兩分的正義感，外加上幾分對李慕卿其人的不喜，蘇殷就說了實情。

只是蘇殷沒想到，李慕卿居然還要狡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