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夏是不是真的被嚇壞了。
如果不是今天跟著她,這把刀子就刺到她的身子里。
一想到這個可能性,穆涼腦袋轟隆一聲,很想轉身把李輝的腦袋給擰了。
「穆涼,你怎么在這里?」喬夏問。
她靜靜地看著他,午後的陽光落在他冷艷孤傲的臉上,仿佛灑下了一片兵荒馬亂和不知所措,最後全部化成了一腔憤怒和掩飾,「老子來找你離婚,誰知道碰上這一幕,倒霉死了!」
血液一滴一滴落在黃土里,一片暗紅。
就如她的心,也在滴著血。
看不見的傷口,早就血肉模糊,一片腐爛。
「哦,來找我離婚啊。」她苦笑一聲,「真是讓你受苦了。」
穆涼臉sèyīn沉,口不擇言,「不找你離婚,你以為我找你干嘛,故意跟著你,偷窺你嗎?我是那種人嗎?長得頂多只算清秀,還以為你是天仙我要天天跟著你啊。」
喬夏臉sè白得沒有一點血sè,冷汗浮起,渾身都如浸在冷水中,冷得刺骨,一種低血糖的症狀涌來,眼前一片暗黑,天旋地轉,仿佛要暈過去了。
穆涼驀然竄上來,單手抱著她,免得她跌倒,他手上的鮮血太過濃厚,喬夏猛然一把推開她,撲在地上嘔吐,早上吃的東西全部被吐出來,吐到最後,酸水都吐出來了。
……
穆涼被她推在地上,想起了她的醫院說的那句話。
我隔夜飯都要吐出來了,真惡心。
那句話,雖然說的是顧西西,他仿佛是說他一般。
如今,她用自己的行動告訴他,他多么的惡心,她真的隔夜飯都吐出來了。
穆涼愣愣的,連憤怒都忘了,靜靜地看著她在旁邊,吐得撕心裂肺的。
她嫌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