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她躺在病床上，臉sè蒼白的模樣，簡直就是他的噩夢。

「我不想和你白首偕老，將來有了寶寶，孩子問，我的外公外婆去了哪兒，你怎么回答？哦，你爸爸年少的時候，不小心殺了他們？」

喬夏，「……」

「你是不是有什么苦衷？」喬夏倏然問。

這太反常了。

事若反常，必定有妖！

穆涼大震，臉上卻不動聲sè，莫非他表演用力過度嗎？為什么她能看出他有苦衷？

「沒有！」

喬夏看著他的臉，有些恍惚起來，這段時間來的事情歷歷在目，為了她擋了一刀，差點廢了手的穆涼，渾身鮮血，躺在血泊中的穆涼，在沙灘上，看著她如一個白痴般快樂的穆涼，在賭場里，捂著她的眼睛，吃醋的穆涼，每一個時期的穆涼，都有著一張不一樣的臉孔，卻穿越了時光，重疊在一起，變成了一張孤傲卻又溫柔的臉。

他的眼神，哪怕再孤冷，始終落在他她的身上。

「當時我剛知道我們之間的仇恨，我惱怒，我仇恨，我恨不得逃得遠遠的，和你此生不復再見，可你卻始終抓住我的手，哪怕我痴傻如一個嬰兒，哪怕我記憶空白，你都不曾放手，你根本不在乎仇恨。」喬夏非常冷靜，這樣的冷靜也讓她變得睿智，「就算你失去記憶，你依然是穆涼，你決定做一件事，沒人能阻攔你。」

「你要娶顧西西，我百般糾纏，你始終不願意改變主意，你若真的改變主意，不能又突然翻臉，一定是有苦衷，是不是你的手還沒好？你是不是……」

她在恐懼中，無法做出最壞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