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被困(1 / 2)

那個戴著面具的人呆立在原地。任憑許大志怎么罵,都沒有動一下。許大志吼了兩聲,覺得不對勁,正要用手電仔細去照,就看到旁邊的黑暗里跌跌撞撞跑來一人。

這人像從泥里爬出來一般,整個一泥猴,看見許大志差點哭了。老遠就喊:「大志兄,是我,你來救我了。」

許大志用手電照過去,正是劉洋。他頓時意識到一個很可怕的問題,既然跑過來的這個人是劉洋,那戴面具拍自己肩膀的又是什么人?

那個面具人就在自己身後,許大志愣是不敢回頭看,後脖子嗖嗖穿涼風,感覺渾身關節都銹上了。

劉洋蓬頭垢面跑過來:「大志兄,趕緊走,這地方太邪乎。」

許大志做了個手勢,讓他看自己身後。劉洋從他手里接過手電筒,順勢往後面一照。這不照還好,一照之下,許大志就看到劉洋的眼睛直了,牙齒咯咯響,臉上肌肉僵硬。

「怎么了?看到什么了?」許大志問。

劉洋拉著他,往後退了幾步,拍拍他:「你自己看。」

這時許大志多少有了些膽氣,他回頭去看。身後出現的景象可把他嚇壞了。

只見天花板上吊著一具屍體,繩子正拴在脖子上,整個人已經成了干屍,掛在空中兀自轉著。這具屍體戴著李大民的孫次郎面具,乍看上去就像是一個女吊死鬼在沖他們笑。

兩人面面相覷,嚇得雙腿發軟。好半天,劉洋才問道:「這屍體哪來的?」

許大志心說你他媽嚇傻了吧,我怎么知道。沒好氣地說:「走吧,出去再說。」

「面具怎么辦?」劉洋道。

許大志白了他一眼:「你想拿就過去拿吧。」

劉洋抹了把臉:「這面具是很重要的線索,不能留在這,必須拿!大志兄,拿肯定是我拿,但你別走,陪我一起過去。」

許大志像是第一次認識他,豎著大拇指:「你行,夠膽。」

劉洋想拿手電筒,許大志多個心眼沒給他。一旦他在拿面具的時候,吊死鬼詐屍了怎么辦。到時候親爹顧不了野娘,誰跑得快誰就命大,自己握著手電筒,心里踏實點。

兩人來到那吊死的人前,許大志打著光亮再不往前走了,朝屍體努努嘴。劉洋深吸口氣,慢慢走過去,伸出手去解那個面具。

許大志在後面看得手心都是汗,可也不禁納悶,這面具怎么會跑到這具屍體的臉上?劉洋像做外科手術一樣,小心翼翼把面具從屍體的臉上摘下來,整個動作非常和緩。面具不敢用手拿,換成兩個手指頭去捏,邊捏邊抖,汗出如漿。劉洋本來臉上就許多灰塵,被汗水一沖,就像是花了臉的小貓。

好不容易把面具拿下來,露出了屍體的真面目。

這具干屍不知死了多長時間,早已化成骷髏,焦化的黑皮緊緊貼在骨頭外面,形成了一種非常恐怖的形象。劉洋拿著面具,回頭許大志說:「照照它的衣服。」

許大志到有點佩服劉洋的勇氣了,這個時候沒跑,反而還想做進一步研究。他用手電往下照,光亮中看到死人身上的衣服早已破成一條條。不過依稀可辨,穿的是非常老土的單sè布料。這種衣服只有在上個世紀七八十年代才能看到。

屍體的身材很嬌小,劉洋來到許大志的面前道:「應該是個孩子。」

許大志點點頭,從身材上看,這個死者應該不超過十五歲。

劉洋說,剛才他去拿面具的時候,就發現這面具並不是完全系在屍體臉上,而是松松垮垮套在上面。他判斷,應該是面具從閣樓的地板縫隙掉落下來,好巧不巧的,正好落在屍體臉上,所以造成了這種效果。

許大志呵呵干笑兩聲:「就像故事一樣。」

「誰知道呢?」劉洋搖搖頭:「這一步步就像是算計好的。莫名其妙為什么樓板就會塌陷,我掉到這里,你想過沒有。」

許大志沒心情和他探討,只想離開這里,簡單說了兩個字:「找門。」

劉洋指指不遠處的窗戶,低聲說:「一般房間的格局都是窗戶對著門,門應該在對面。」

說到窗戶,許大志心念一動,他剛才看到窗邊有人。想到這里,拿著手電去照,果然窗前那個人影還在。他碰碰劉洋,努嘴給他看。

劉洋低聲道:「算了,別節外生枝了,這個地方太古怪,出去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