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靄凝香】 第十二章 惡意(1 / 2)

暮靄凝香 snow_xefd 2770 字 11个月前

暮靄凝香 作者:snow_xefd

【暮靄凝香】 第十二章 惡意

暮靄凝香 作者:snow_xefd

【暮靄凝香】 第十二章 惡意

事態有了出乎意料的轉折。

但即使是白若蘭,面上也沒有多少喜悅之色。

之前對白天雄的懷疑依舊還在,只是懷疑的對象變成了他突然認罪的緣由。

他們只能猜測,因為白天雄除了認罪之外,一個字也不肯多說。

他的神情顯得異常的平靜,就像卸下了一個背負多年的沉重包袱,享受著每一塊骨頭都散發出的的輕松。

白天英聲嘶力竭的詢問究竟發生了什幺,但對這個一向袒護自己的大哥,白天雄只是微微一笑,說了聲抱歉。

白天勇陰著臉一言不發,正在恢復中毒身體的他只是癱坐在椅子上,怨恨的盯著白天雄。

而白天猛則直接上前,抬掌就劈了下去。

這次白天雄沒有出手格擋,反而微微仰頭,將前額亮了出來。

將這一招擋下的,是白天武。

身為閣主,白天武的號令依然有著不容質疑的力量。

所以白天雄沒有死,也沒有受到任何刑罰,只是被五花大綁,鎖進了處罰違規弟子的禁閉小屋之中。

坦白之前,白天雄召集了白家幾乎所有的人,交代的清清楚楚。

雖然白若蘭復述的有些凌亂,但有白若萍在旁細心補充,應該也不會有什幺遺漏。

白天雄首先說出了一個令在場所有人都大驚失色的秘密,相當於直接點明了他這次下手的動機。

當年白若麟發瘋的時候,最終出手將其制服的,正是白天雄這個親生父親,據說,當時白若麟蹭出現了短短片刻的清醒,猶如回光返照。

而那短短的片刻里,白若麟抱著父親痛哭流涕,反復的說著一句話,那句話,白天雄至今仍牢牢記得,一個字也不會忘記。

「是思梅,是思梅,為什幺,為什幺她要害我?」說到這里的時候,白天雄的臉上第一次露出了可以稱得上猙獰的神情,他說他從那時起就認定,這是不甘心讓白若麟在白家獨領風騷的白天勇背地指使。

否則一個十四歲的小姑娘,哪里來的如此惡意。

於是當白天雄聽到唐門的賀禮中竟有陰陽透骨釘和大搜魂針的時候,他便動了殺心。

畢竟平時白天勇白天猛兩兄弟總是形影不離,想要一擊得手並不容易。

而新娘的失蹤,正是天賜的良機。

趁著人心惶惶,他先去了庫房,殺掉了沒有防備的護院弟子,奪寶之後,為讓人心更加浮動,還特地留下血書,之後才趕去新娘住處假作查看。

他擔心下山的九人會把這里發生的事弄得人盡皆知,到時再有其他高手趕來大大不妙,於是趁白若竹如廁得以單獨巡視的最後機會,趕下山去殺人,順道測試了一下陰陽透骨釘的用法。

掌握之後,他徑直趕去小院,先是出手殺死了已對他起疑的福伯,跟著放走了兒子白若麟,為了嫁禍給那個奪走新娘的人,他穿了一身喜服,出手震碎了春紅心脈。

至於為何要冒險出手強殺白天勇,白天雄只道,若是再晚,怕馮破上山誤了大事,只好硬著頭皮出手。

而林虎一事,他並不知情,只是恰好茗香的私情被南宮星撞破而已。

茗香之所以下落不明,想必只是因為身形恰好與白思梅相若,才成了心懷恨意的白若麟的獵物,他一早起來發現茗香不見,為了嚇唬眾人,便掛了一件喜服在屋里,想要轉移視線。

白天雄早就知道白若麟對身形的心結,因此每個月下山挑選妓女的時候,盡是找些豐美修長的姑娘,唯恐他突然發作,害了無辜性命。

這一番陳述勉強可以自圓其說,而兩件重要證物的下落,白天雄沉默許久,才緩緩開口交代。

照他所說,奪來的賀禮之後也再沒什幺其他用處,便找了個機會,丟到了無人可去的山澗狹縫之中。

而那件大紅喜服,他來自白之前,放在了囚禁白若麟的石屋之中。

唐門賀禮無法對證,那件喜服卻不會不翼而飛,白若松飛快趕去查驗,果然從那邊地上撿回了一件大紅喜服。

凰尾旁綉著一樣的梅花,只是並無血跡,一看便知,又是一件與當年白思梅身上一樣的衣裳。

而上面的梅花,白天雄只說是拜托夫人所綉。

他夫人從良之後一心精研家事女紅,刺綉廚藝無一不精,白天武前去詢問,她默然不語點了點頭,神情頗為凄婉。

這些事情娓娓道來,一頓飯幾人也吃得索然無味,講到最後,白若蘭更是忍不住道:「我明明一直在懷疑二伯,可……他就這幺認了,我又總覺得哪里不對。

」南宮星一邊在心中小心梳理,一邊問道:「我倒是很好奇,你二伯對白思梅的指控,究竟是確有其事還是信口胡言?」白若蘭蹙眉搖頭,道:「死無對證,思梅姐姐又不會從陰曹地府蹦出來反駁,二伯自然想怎幺說都可以。

不過那瘋子應該確實對矮個有什幺心結,我聽下人說過,早先有個送進去的姑娘,可能就是個子不夠高挑,被折騰得險些沒命,說是胳膊腿上,被咬的鮮血淋漓,幾乎沒剩下一塊好肉。

所以要說那瘋子打心里恨著思梅姐姐,好象也不是沒有可能。

」南宮星又問道:「白若麟你不了解,那白思梅你不是很熟悉幺?她是不是會做出那種事情的人?」白若蘭面色顯得有些為難,躊躇一番,還是道:「思梅姐姐人是很好不錯,可……她這人就是有些頑皮,再親近的人,她也不會手下留情,時不時會搞點惡作劇出來。

真的在那天不小心害的那瘋子走火入魔,也……不是沒有可能。

但、但就算真的是這樣,我相信也絕不是四叔叫她去做的。

」南宮星不予置評,默默喝了兩口熱水,才道:「我不敢說白天雄就一定不是凶手,但至少他承認的這些事里,蹊蹺之處太多。

比如,他為何要把大搜魂針那套東西不辭勞苦丟到山澗里去?同樣是證物,他為何偏偏把大可一燒了之的喜服留下?福伯腳下那張字條,是誰留下的?茗香夫人的住處並不偏僻,無人引導的話,白若麟是如何不驚動任何?u>司徒幼擼咳巳碩薊嶧騁砂茲赭氳那樾蝸攏?br />掛件喜服上去,豈不是畫蛇添足?」「而且……」南宮星看著白若蘭的臉色,緩緩道,「白天勇再怎幺和兄弟形影不離,這幺多年下來,白天雄若真是處心積慮想要他的命,也絕對不會全無機會。

怎會偏偏在大婚之前白家外人最多的時候下手?」「那……二伯為什幺要認下不是他做的事呢?」白若蘭大惑不解,雙手托住面頰苦思冥想。

南宮星輕輕嘆了口氣,道:「不如說,你二伯為何在短短的半天功夫里,就突然變了心性。

這一兩個時辰里,必定發生了什幺事。

」白若蘭點了點頭,道:「我也問他來著,可他什幺也不肯說,我問了問別人,大家也都沒注意他這半天都去了哪兒。

」「至少有一處地方他肯定去過。

」唐昕微微一笑,道。

南宮星一口將杯中熱水喝干,起身道:「唐姑娘說的不錯,至少有一處地方,他肯定去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