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薛薛的表情透露了心里想法,羅馳無奈一笑。
「總之,沒有證據能證明是龍傲做的,後來的事妳也知道,他為了收攏權力,拔除那些被安插到龍幫的棋子,重振當年輝煌,的確是無所不用極其。」
「可是他成功了。」
「是,他成功了。」羅馳接過薛薛的話。「在那段過程中,他共拜訪過義父三次。」
薛薛愕然。
在薛曼青的記憶里並沒有相關的信息。
「自然是私下拜訪,而且這事兒做的隱密,連我都是後來聽義父說起才知道。」羅馳聲音淡淡。「具體內容義父沒有告訴我,他只道了句,時候已到。」
「時候……已到?」薛薛反復咀嚼這幾個字。「難道……」
「就是妳想的那樣。」羅馳朝薛薛點頭。「龍幫的勢力將再一次達到頂峰,而虎幫……」
「該退出歷史舞台了?」
過於直白的說法讓羅馳愣了下,然後好笑的點點頭。
「義父的意思是,隨著社會的變革和持續發展,傳統幫派就和企業一樣,會有大則恆大的趨勢,而作為小蝦米,就算依附的了對方一時,也依附不了對方一世,而且命脈被人捏在手里,還得提心吊膽著,一旦觸及利益問題,隨時都有被並吞的危險。」
薛薛眨眨眼。
老幫主似乎比她以為的還要看得更透徹。
「所以義父才會要我趁著青黃不接的這段時期盡快將資產轉移,並讓虎幫走向正規化的經營。」
「不過義父也知道漂白這兩個字說起來容易,執行上卻會面臨非常多的問題,所以他說我到必要時候,可以去向龍傲尋求協助。」
果不其然。
薛薛得到了自己最想知道的答案。
「那……」她試探的問:「你覺得你之前出事,是龍傲下令的嗎?」
聞言,羅馳一僵。
薛薛有點懊惱。
關於羅馳出事的當下,除了他自己,沒有人知道發生了什么事。
在薛曼青的記憶中,羅馳是個十分負責任的男人,所以他在孤兒院里決心罩著薛四妞就一直罩著罩著罩到兩人成為了情人。
這樣的羅馳就算再厭惡幫派生活,再著急想要脫離,按他的個性也不該是采用如此消極的態度來逃避。
更合理的想法應該是有某件事造成的恐懼壓過了一切,讓他下意識就對過去感到抗拒和排斥,也就是所謂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過去薛薛心里隱隱有相關的猜測卻因為沒有頭緒而作罷,現在看來……
「沒事的,阿馳。」薛薛索性在鋪著柔軟地毯的地板上坐下,同時握住羅馳微微顫抖的手。「不用勉強自己想起來。」
羅馳搖搖頭。
用力呼吸一口氣後,他苦笑道:「我那時候受傷很重,對方大概派了五、六個人過來吧,雖然沒有槍,或許我最該慶幸的就是他們沒有槍。」
意識到羅馳准備把最痛苦的一段經歷說出來,薛薛立刻正經了顏色。
「那幾個人,手持棍棒和刀械,不要命似地朝我攻擊,我勉強撂倒其中三人,卻還是難以與之抗衡。」
「在劇痛下,我的意識越來越模糊。」
「他們大概以為我已經死了吧,就想著將我……活埋。」
聽到這個詞的瞬間,薛薛的瞳孔猛地張大。
「後來也不知道是出了什么問題,在我連掙扎的力氣都徹底失去,放任自己被黑暗吞沒後,再睜眼,就被楊萬水救起來了。」
羅馳三言兩語將事發經過交代完,語氣還帶著刻意的輕松,明顯不想讓薛薛擔心。
然而她怎么可能不擔心?
「太過分了……」
羅馳怔怔的看著她。
鳳目有水霧浮起,蒙蒙一片,印在黑葡萄般晶亮的瞳孔上,因為氣憤,眼白上飄過幾縷淡淡的血絲。
沒有誇張的表情,卻能讓人由衷看到她情緒的起伏,透過兩人緊握的雙手,傳遞到羅馳身上。
囁嚅著想開口,卻又不知道該說什么,最後,羅馳選擇回答薛薛之前的問題:「我覺得不是龍傲做的。」
不是龍傲做的,那會是誰做的?
薛薛腦海中飛快盤算著,可她此時注意力難以集中,所有思考就像在兜圈子似,沒有太大意義。
所以最後,她索性放棄了。
「薛……唔!」
世界九、失憶的戀人(41)h
薛薛扯過羅馳,一把吻了上去。
這個吻與其說是吻,倒不如說是一方的宣泄與另一方的承受。
上半身直起,白嫩的藕臂像蔓生的藤枝繞過男人的脖子,扣住他的後腦。
也許是太過突然,羅馳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僵硬的反應讓薛薛不開心了。
「你傻呀。」指腹抵住羅馳被自己舔舐到光澤水潤的薄唇,薛薛嗔道:「接吻哪有人不張嘴的?」
說著,又重新啃了上去。
孜孜不倦,像個求知欲旺盛的學生似的。
這次羅馳反應過來了。
在紅艷艷的小舌再次試圖撬開男人牙關時,羅馳卸了力道,任對方長驅直入的同時反客為主,將她帶進自己的地盤。
激烈糾纏,難分難舍。
到最後,似乎誰也沒占到上風,因為彼此的太過投入,在分開後還有一絲銀線被牽出來,將斷不斷,曖昧非常。
「呼……」
薛薛不住喘氣,鼓囊囊的胸脯跟著起伏,無意間攫住了男人的目光。
於是,趁薛薛不注意的時候,男人的屁股離開座椅,向前一倒便將人壓在了身下。
薛薛望著羅馳,眼中因為情欲染上的迷離色彩尚未完全褪去。
「寶貝兒。」
平常幾乎不會用到的稱呼被羅馳用低沉沙啞的男低音說出來,刺激的薛薛脊椎一麻,身子又軟了下去。
注意到這點,羅馳唇角向上勾。
「我們在這里試試?」
薛薛躺在毛茸茸的毯子上。
灰藍的色調襯得她肌膚如雪,在頭頂燈光的照明下,奶白奶白的像剛從冰箱拿出來的可口奶凍。
秀色可餐。
「唔……嗯……羅馳……啊……」
陰蒂被從保護殼中剝出來,成為男人的盤中飧。
牙齒磨著敏感的肉芽,帶來的快感就像是大海中綿延不斷的浪花,一層高過一層,稍不留神,便有滅頂的危險。
「呀……別咬了,嗯啊……」
雙腿立起,張開在身體兩側,薛薛圓潤的腳趾頭緊緊綳著。
由於找不到著力點,她只能握緊拳頭,試圖抵抗越來越凶猛的向自己撲來的情潮。
可惜成效甚微。
在男人幾乎將整片花瓣都含進嘴里,大舌甚至模仿性器的進出刺進好不容易張開一條縫隙的窄道後,被放進四肢百骸的火種在同一瞬間被點燃、引爆。
鳳目圓瞠,時間有片刻的靜止。
她能清楚感覺到,流竄的血液在咕嘟咕嘟冒著泡。
或許體液本身沒有太復雜的味道,可對羅馳來說卻甜膩的跟蜜一樣。
就像在沙漠中行走多時的旅人乍然見到綠洲,不管不顧的,羅馳用自己的大口將汨汨不絕涌出的香露吞咽下去。
同時,靈活的舌頭持續掃盪被浸泡到軟呼呼的媚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