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十、失格的偶像(70)(1 / 2)

薛薛倒沒注意到男人眼中忽明忽滅的欲望,只是走過去仔細檢查他是不是真的乖乖將頭發吹干了。

「易朗不愛吹頭,所以每到冬天就特別容易小感冒。」

「不過他身體好,通常忍個一兩天就過去了,可後來還是落下偏頭痛的毛病。」

「偶爾才發作,可發作起來也是要人命的。你還記得我第一次帶你到易朗家里吧?他情緒是不是不太對?除了因為那賤女人的關系,就是他偏頭痛又發作了。」

「所以我想若你能讓他轉移注意力,也許會好一點。」頓了幾秒,陳文華意有所指地道:「不論用什么方式。」

薛薛立刻就明白過來。

她瞪著陳文華。

陳文華無奈聳肩。

「所以如果你們住一起,就盯著他點吧。」

「分明不是多嚴重的事,一痛起來不還是自己受苦?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自虐一樣。」

薛薛聽到這里,心里一顫。

那陣子的易朗,大概已經瀕臨極限了吧。

所以不管不顧也不在乎,不論是身外事還是自己的事。

那一點疼痛對他來說是微不足道的,不是疼痛本身,而是疼痛的意義,甚至在某種程度上提醒了他,自己還活著。

只有還活著的人才能感覺到疼痛。

所以易朗用陳文華口中近乎自虐的方式在努力、堅持。

從那以後,薛薛就格外注意易朗在這方面的舉動。

像是拿放大鏡觀察一樣。

慶幸的是,男人的確走出來了。

改變正一點一點在發生。

只是長久養成的習慣,仍無法馬上糾正過來。

「怎么樣?」見薛薛重新坐到自己旁邊,易朗笑咪咪地問:「我過關了嗎?」

薛薛瞋了他一眼。

「我媽讓你過來我房間的?」

這個問題讓易朗安靜了一瞬。

「自己摸過來的?」

易朗點頭。

「你行啊,膽子真大。」薛薛想了下。「所以我媽讓你住哪?薛知念的房間還客房?」

「客房。」

薛薛想也是,照薛知念的性子,若讓易朗住他房間被知道了,肯定又要氣急敗壞的。

「那你要回去睡嗎?」

這才是最重要的問題。

薛薛知道,易朗也知道。

不過男人並未馬上回答,而是瞥了眼薛薛雙人尺寸的大床後又轉過頭,眼巴巴地望著她。

像大型犬在望著自己主人。

薛薛於是懂了易朗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