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坐賈,就是有自己的買賣店鋪,在固定的地方經商的商戶,沈淵給他們提供的是火災和台風災害的保險……這就需要按年交納了。
繳納百分之三的保險金,這對商品的利潤來說根本不值一提,卻可以保證商人不會因為一場災難變成赤貧,可是沒奈何這個時代的人,對保險業並不了解。
所以對這樣的新生事物,他們表現出擔心,也是有道理的。
……這幾個商人就著保險這事爭論了一番之後,隨即從外邊進來一個衣著光鮮的漢子,等到他坐在那兒聽到了大家的話,隨即拿扇子敲著桌子,哈哈大笑了一陣。
「你們吶……就是算不過來賬!」
就見這個漢子抬起下把,得意地說道:「目光短淺!」
「哦?
劉兄有什么高見?」
這時旁邊幾位商人都向他請教,就見這個漢子笑著說道:「你們也不想想,那個保險商社,他要不要賺錢?」
「要啊,這世上哪有人願意做賠錢的買賣?」
旁邊的幾個商人連忙說道。
「這就對了嘛,」只見這位劉兄笑著說道:「所以這個保險商社,就算是他規規矩矩做生意,每一筆都照價賠償。
最後到年底一盤點,他是不是還是要賺錢的?」
看到眾人都在點頭,這位劉兄接著說道:「所以把那些參加保險的商人,如果當做一個整體來算,他們一定就是賠錢的唄!」
「哦……」這時那幾個商人好像明白了什么,一時間若有所思地點起頭來。
而這個時候,旁邊的化骨龍雖然不明白保險,但聽到這個姓劉的七拐八拐,居然還說出了這么個道理,實際上卻是對沈少爺開辦的保險商社大說壞話。
他輕輕地嘆了口氣,一邊若有所思地看著茶杯,一邊繼續聽下去。
如今的化骨龍經過這段時間的鍛煉,城府和心機也在慢慢的成熟,頗有點喜怒不形於sè的樣子了。
而那位「劉兄」卻還在眉飛sè舞地笑著說道:「這百分之三的保險金,我告訴你們,那都是人家jīng心算出來的!」
「每年有多少錢的貨平安來回,有多少錢的貨在半路上遭了賊或者沉船,人家一統計就知道該讓咱們交多少錢,才能讓他們有利潤可賺!」
「大家怎么不想想?
如果運一次貨有一成的利潤,那咱們運上十次八次,就可以讓家產翻倍……可是十次以後你要是沒出事兒呢?
這十次加在一塊,你是不是白掏出了足足三成的錢?」
「人家啥也不干,就坐在廣東城里等你們把錢送上門,拿走你們三成的利潤,你們還覺得這是個好主意?」
這姓劉的家伙居然還說得條條是道,聽得旁邊的商人一個勁兒地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