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5 魑魅魍魎(下)(1 / 2)

『斷水刀』杜浪,以前也是毫不出名的人物,聽說是江淮二號人物輔公佑的門客,有一次因為擅自tiáo兵搶先攻擊江都,觸怒了杜伏威,被借題發揮,圍在歷陽落花巷。

在所有人看來,這人所行所為肯定是輔公佑下令,這事無可置疑,只觀事後誰得利就可以看得出來。

事情敗露後,按理說,輔公佑麾下勢力大漲,無論如何都得護住這人才是,就算是影響到跟杜伏威兩人的友好關系,但比起實質上的人望和兵力,確實值得出手。

結果讓人大出意外,輔公佑聲稱從未下過命令,tiáo兵攻伐事宜乃是杜浪擅自為之,其人可誅。

這就是拋棄了……

得悉此事,又被重重圍困,杜浪終於忍無可忍,勃然大怒,一刀斷水,從巷中沖出,連斬杜伏威屬下三員大將,跟袖里乾坤硬拼十三招,打得南城一片糜爛,最後殺出歷陽南門,杜伏威竟然不敢再追。

一戰成名。

要知道杜伏威身為江淮最出名的老牌先天高手,其「袖里乾坤」天下聞名,排在奇功絕藝榜前列。

許多高手只要一聽到他的名聲就會望風逃遁逃,號稱江淮第一高手。

如此威望實力,更帶著兵將,這次竟然在一把普普通通的漆黑長刀之下吃了蹩,這事太過離奇,凡是聽到的人都對輔公佑十分不恥,也十分惋惜,心想若是這老家伙真心對待屬下,就憑這樣一員虎將效命,也當成就一番事業。

可惜的是,世上沒有後悔葯,而輔公佑自此以後睡覺都得披甲,不敢讓護衛須臾離開,聽說他就算跟幾位如夫人樂呵,也有一批護衛在旁邊看著。

著實是怕得狠了,怕斷水刀杜浪回來尋仇。

這是近段時間,江淮地區僅次於長生訣之爭的大事,吳兆汝也是聽過的,當時就很是神往。

想到這么「斷水刀」和「轟天錘」這么兩個人來對付那天醫堂小子,他樂得眉開眼笑,忽然轉念一想,皺起眉頭道:「想要對付蘇慕秋,在牧場中卻是不行的。如今他正在馬場治馬,消息傳來,聽說手段十分厲害,柳宗道等人對他心服口服,再加上場主也對他十分信重,只要有人敢攻打牧場,肯定會迎接所有兵馬夾擊,很難得手啊。」

「蠢才!」羅松怒叱道:「誰說要在牧場動手了,你不心疼這牧場兵馬,我都還心疼呢,現成的機會都抓不住?」

「羅師是說?」吳兆汝眼前一亮。

「今日商小姑娘不是說要去找向狂的麻煩,奪他手中青虹劍嗎?你說,若是她有個三長兩短,出了大事,蘇小子可還坐得住?」

「是啊,他坐不住,得到消息肯定會星夜晚馳援,到時路上伏擊,以有備算無備,武力又比他qiáng,怎么看都是必死之局。」

吳兆汝手中折扇「唰」的一聲打開,十分愜意的繼續發揮道:「向狂那里可以不去得罪,我甚至願跟他聯起手來,最後去英雄救美,得到秀珣歡心,成就好事,牧場就盡在掌中了。」

羅松微笑點頭,心想這位草包總算不是純粹的傻瓜,當然也不太聰明。

有點野心但做人有些蠢,卻是最好控制的對象了,否則還得擔心他得勢之後反咬一口,目標很難達到。

如這般,就很好了。

他想著自己若是拿下了飛馬牧場,功勞在隱門七殺之中應該首屈一指,這就是先機。

「獨狼」杜浪已經可以稱上是出局,幾年心血毀於一旦。

東海那幫娘們也不是怎么好對付的,個個jīng得跟鬼一般,聽說孫半陽那個小白臉近段時間也是沒有進境。

「果飛馬牧場能早早到手,就可以得到師尊傳授《大光明經》,到時地位自是不同,隱門七殺的排位又得重新排一排了。」

想到師尊一劍出手之時光焰數丈,日月同輝的景象,羅松眼睛都紅了起來。

吳兆汝走來走去,忽然患得患失起來,擔憂道:「若是秀珣事後不依不饒,死活不肯同意跟我的親事,那怎么辦?她不同意,就不能名正言順的掌控牧場,柳宗道、梁治等人家族勢力也是不小,定會從中阻撓,牧場豈不是會亂成一團?」

羅松這一次連惱怒的力氣都沒有了,頭一次懷疑自己把寶壓在這位身上是不是有些不妥。

「事到臨頭需放膽,還用我教你么,女人不就那么一回事,只要你占有了她的身子,事後幾句好話一哄,總會乖乖聽從的。」

見到吳兆汝面上又是泛起欣喜神sè,羅松揮了揮手道:「白天那位動手殺人的馬奴在哪?我有點事想詢問一下,交待他去辦。」

「在後院地牢里,管家想要問一問他的殺人手法,那身奇怪功夫是怎么來的,正在審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