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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提前了,這是感覺到情況不在掌控中,想搶先下手了嗎?」

蘇辰心里冷冷一笑,知道莫家志在必得的心意從未變過。

以前的左雲天是在一年多以後,才被邀請到莫家偷偷進行靈魂之旅。

在莫家眼里,那時候的左雲天,身上的神性才算是基本成形,其效用也是最大。

此時莫離提前行動,自然是察覺到事態不在自己掌控之中,為保險起見,先下手為qiáng罷了。

「小型位面嗎?可惜時間不巧啊,這次是去不成了。」

蘇辰裝做很惋惜的模樣說道,其眼中的遺憾,讓莫離感覺很是不妥。

「為什么啊?」

「哎,你們世家子弟完全不關注學院的信息嗎?再過不久,咱們學院就會有一次行動,凡是合格的學生都能參加的。」

「你?」

「參加學院行動?」

莫離剛剛笑出聲來,就見到蘇辰不悅望著他,連忙qiáng忍住笑解釋道:「你的學分差得還遠呢?兄弟,就別做不切實際的夢了,何況就算你通過學分,也只是隨大流進入普通位面,不能獲得開拓位面名額,又有什么意思?」

他說得沒錯,按原來的左雲天的確是如此,完全沒有資格。

蘇辰沒有分辨,只是笑道:「不試試怎么知道?我已經報了考試科目了。」

他說了幾句,就不想跟莫離玩心機。

遠遠見到兩個身著白sè制式校裙,手中抱著幾本書緩緩走過來的女子,立刻扔下莫離,迎了上去。

「安寧,周日怎沒見你去安藝靜社的?少了你到場,練劍都沒什么意思了。」

蘇辰表情很是浮誇,這是左雲天的本sè。

他也不是裝得上癮,實際上就是想讓莫離不痛快。

只要蕭安寧在場,這位心里有著某種yīn險念頭的莫離公子,一向是老實得很,甚至都不敢太過靠近。

也許是莫家長輩曾經交待過了,惹誰都不能招惹蕭家小姐。

蕭安寧表情淡然,還未說話,她旁邊的方芸已經哧的一聲笑了起來:「左雲天你也去靜社學劍?別浪費錢了,多可惜,你那身手怎么練也沒什么用的。」

這位方芸,長得還算清秀,如果不是站在蕭安寧旁邊,甚至可以稱得上是美女。

她的父親是南江大商人,也是富貴傳家,平日里就很是看不起左雲天,尤其是看不慣他經常恬不知恥的纏著蕭安寧,說話尖刻得很。

這話顯然是說蘇辰廢物,練不練一個樣,而且諷刺他家里窮。

當然,這女生也不是一味的尖刻性子,她是看人來的。

對班上某些人卻是曲意結交,比如蕭安寧,比如項驚文、莫離等人,她在交往之時就是溫柔多禮,妙語連珠。

左雲天被諷刺了,還會陪著笑臉,那是因為心中沒有底氣,凡是對漂亮女孩都是矮上三分。

可是蘇辰卻不一樣,他只是專注演一演左雲天的性格,顯得變化不那么突兀,這是無可無不可的事情,倒沒有興趣受別人的氣。

他似笑非笑的道:「方同學,沒tiáo查就沒有發言權,眼見為實的道理難道你不懂嗎?」

說完就不再理她。

「呃……」

方芸氣得俏臉發紅,剛想反chún相譏,就聽到蕭安寧在一旁說道:「我怎么見你跟莫霞導師練得很有意思呢?雲天,jīng英學員的名頭可不好承受,你得小心鍾浩和衛元仲找你麻煩,到時被打可不要哭鼻子。」

這也是左雲天的另一個為人詬病之處了,被人欺負了,那家伙真的會哭,不知被蕭安寧取笑過多少次。

話說也奇怪了,這位平日里冷冰冰的蕭家大小姐,在面對左雲天的時候,總是會忍不住tiáo笑欺負幾句。

很可能是知道無論怎么說他,都只會聽著,不會頂嘴的原因。

好吧,左雲天雖然一無是處,潘驢鄧小閑的泡妞秘訣,【潘】字沾了一點邊,【小】字卻是深得竅要。

對女人他是天生沒脾氣,尤其是面對蕭安寧,這也是一絕。

對安藝靜社後來發生的事情,蕭安寧顯然不太清楚,此時說起來,也多少有些關心的意味。

蘇辰點頭笑道:「不怕,他們兩個不是我的對手。」

「噗哧……」

這一次,蕭安寧再也忍不住笑了起來。

她側頭望了一眼蘇辰,只覺得這位兒時玩伴,似乎有些不一樣了。

今日看來,就算是吹牛也不算太過討厭,竟然會覺得有些順眼。

天天笑的人不會讓人覺得如何,但如果是一個冷漠如冰霜的大美人,突然笑起來,那真是如雪地梅開,特別震憾人心。

來來往往的學生看到這一幕,全都停下腳步,看得呆了。

項驚文身形筆挺,嘴角含笑,行走之間虎步生風,看到這一幕陡然停住腳步,面sè稍顯yīn沉,眼神凜冽的看了過來。

蘇辰卻沒注意別人的眼神,他看著蕭安寧笑得露出幾顆細碎小白牙,心里感嘆。

左雲天雖然做人不行,但眼光還是好的,他成天盯著蕭安寧,著實有些道理。

這女孩一笑起來,簡直就是春暖花開,讓人移不開眼睛,就算是蘇辰經歷過幾個世界,看慣了美女,此時也不由得驚嘆。

這不是單純的美,而是進化的奇跡。

在他的靈魂視覺里,蕭安寧小小年紀已經有了超凡脫俗的儀態,冰肌玉骨就是專門用來形容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