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03 陰陽虛空(下)感謝允兒騎士萬賞(1 / 2)

蕭家,明湖如鏡,繁花似錦,方信笑意吟吟的靜坐釣魚。 .

釣的不是魚,是一種閑適的心境。

蕭安寧搬著一條小凳子,悄悄靠近父親身邊。

「姚喜樂的身法很厲害嗎?我怎么樣才能破掉?」

有什么不懂的就問父親,小姑娘養成了好習慣。

這一次,她似乎只是單純的好奇,做為一個觀眾那般問得輕描淡寫。

方信半眯著眼笑了笑,並不拆穿女兒心事,看著湖面上的浮標,也不回頭:「如果我看的沒錯,姚喜樂那身法行走yīn陽,已掌握了虛空一點皮毛了,依你如今的實力,是沒有可能在虛擬空間之中對他造成傷害的,除非練習至陽功法讓靈魂沾染陽火屬性,或者對空間屬性有著極為深刻的領悟,才能贏得下來。」

他詫異的望了過來:「安寧你並沒有參加比賽,也跟姚喜樂沒有什么沖突,問這個干嘛,難道想挑戰一下新秀排名,讓【安寧】排在【喜樂】前面?呵呵。」

蕭安寧滿臉黑線,郁悶道:「不是……父親,假如我的劍法練到融身空間之中,能不能破除【鬼步】?就是練到左雲天那種水平,能做到嗎?」

方信手中魚桿一頓,暗暗好笑,這傻閨女,你干脆直接問左雲天能不能打得過姚喜樂不就完了,繞這么一大圈子不累嗎?

「這么比喻吧,空間是一條長河,而常人站在岸邊,姚喜樂時不時的化為游魚竄入河中,劍法融入空間只能說可以接觸到水,還不能干涉河水動向,更別提刺到河中游魚。」

「安寧,其實不必這么麻煩,如果你的實力到達五階,就會有著屬於自己的領域,那時自然會對空間有著一些理解,姚喜樂的yīn陽鬼步在領域境界面前,能夠做到逃命就已經很不錯了。」

「五階之前,實在不必多費心思。」

蕭安寧翻了個白眼,父親所說的不必多費心思,她當然聽明白了。

一個意思是說蕭家女兒達到五階只是時間問題,等而下之的技法無需去考慮。

另一層意思就是,五階以下,想對付姚喜樂的【鬼步】很難,就算花費許多心力,也沒多大用處。

「這樣啊?」

蕭安寧很是失望,心想那家伙知道這個消息肯定會很失望吧。

好不容易走到這一步,信心滿滿的想要沖擊頭名,卻沒想到就如這水中月、鏡中花,可望而不可即。

「這么算來,姚喜樂有著鬼步身法,在同齡人或者在四階巔峰層次,豈非沒有對手?他又怎會被排到項驚雲和秦暮雨的後面了呢?」

蕭安寧又想到一事,滿心疑惑。

「驚雲暮雨,喜樂安寧」這個排名可是得到所有人公認的,就算是一些五階高手也沒有提出異議。

方信搖搖頭,收回遠望的視線,正sè道:「你太小看項秦兩家了,項驚雲的天地霸氣訣雖然練得不怎么樣,這門功法卻能借取少取地脈之氣,使他的驚雲戟剛好能封鎖身周yīn陽,從某方面來說,克制著姚喜樂的身法。「

「我見過項驚文的霸王戟法,怎么沒發現他借取地氣,封鎖yīn陽?」蕭安寧不信。

她想起了在學院試金台上,項驚文用出渾身本領,卻被某人輕松一劍打成死狗。

後來,被自己的玉鐲反擊,直接魂飛魄散,完全看不出有哪里厲害了。

「那應該是他沒練到家。聽說項驚雲曾經在帝都西郊有過一戰,當時面對多羅門徒,九大四階巔峰,驚雲戟法鎖固yīn陽虛空,把九人一一打滅,讓對手逃都沒法逃。」

方信搖搖頭,又想起什么,說道:「放心吧,項家不敢在南江地界亂來,就算有著什么不好的心思,你只管用玉鐲砸他就是了。」

「嗯……」蕭安寧甜甜一笑,她就喜歡父親的這種不講理作風,比項家都要霸氣多了。

「秦暮雨的劍法叫什么名字,你知道嗎?」方信問道。

「不就是【四方】劍法嗎?難道也很不尋常,能控制地脈控制yīn陽?」

第一次聽父親說起年輕同齡人,蕭安寧大為好奇。

「四方上下曰宇,古往今來曰宙。秦家從某一方面來說,比項家還要霸道,口氣大著呢,他們家的核心功法就是【四方訣】,真氣屬性直接針對空間……」

方信嘴角帶著莫名笑意,剩下的話自不必說了。

秦暮雨既然練的是秦家家傳劍法,人家專司研究空間,區區yīn陽轉換的空間身法,在他眼里也的確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功夫。

就憑本身真氣附帶效果就可破除。

當然,這也只是說的現實世界之中的排名。

若是在虛擬世界,真氣用不出來,他們的劍法沒有特殊屬性加持,面對姚喜樂這種身法,根本就是送死。

蕭安寧小臉一下垮了下來。

說來說去,四大後起新秀之中,感情只有自己是湊數的,其他三人各有各的厲害之處,不是今日特意問起來,她還不知道,虧自己平日里還沾沾自喜。

「你看你,又亂說什么,惹咱們寶貝女兒不高興了。」

蕭冰走了過來,揉了揉女兒的頭,細聲說道:「他們三個加起來,都不是小安寧的對手,你那玉鐲一出,就連普通的五階都得趴下。」

方信滿臉尷尬,他說這些的本意是想讓女兒知恥而後勇,多多努力,卻被蕭冰破壞了。

自家夫人護崽的脾氣一發作,嗯,那就沒法講道理了。

再說,一通話說得女兒不開心了,他也著實不好意思。

忙轉過頭扮嚴肅臉,看向池中鴛鴦戲水,似乎對那兩只水鳥很感興趣的樣子。

「媽,我沒事,你說得對,世間只以成敗論英雄,他們三個打不過我,其實沒資格排在我前面呢。要說我的玉鐲是外物,項家秦家的功法,都不是自己努力得來,我早就想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