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66 陽神之上(下)(1 / 2)

大羅派,宗主趙飛兒手中捏著一封信件,久久不語。

「妃容死在洪易那小崽子的手里,怎么會這樣?消息會不會有假。」

「不會,當時戰場之中,還有人活著傳回信息,那小子修為不算很高,卻是十分jiān猾,懂得借勢用力,妃容一時不察中了jiān計……」

一個面容枯朽的老太婆痛心疾首的說道。

她是大羅派的長老。

也是趙飛兒的娘家人,從很久以前就跟在身邊了,知道這位大羅派宗主其實與洪玄機早就有著私情,早年曾經廝混在一起。

趙妃容是大羅派年輕一代的擔當,最天下有名的後起之秀,天資極為不凡,其實就是洪玄機和趙飛兒生下的親生女兒。

這一次得知洪易中舉出京,要去靖海軍立功封爵,趙妃容得到消息,立即前去截殺,沒想到把自己搭進去了。

「嘭!」趙飛兒艷魅的面sè變得鐵青,重重拍在桌案之上,怒聲道:「玄機怎么搞的?竟然沒看住那孽障,還殺了妃容,豈有此理。還有趙煙羅,她掌管著洪府,讓一個庶子翻身了,跑出京城,他們怎么說?」

「武溫侯在玉京城之中,相助乾帝圖謀大事,更是總理國事,推動官紳一體納糧,想立下不世之功,傳揚千古之名,想必是顧不得家里。」老嫗斟酌說道:「聽說洪易那小崽子還拜下了一個先生,跟著學劍,那位先生對我趙家十分不滿,在武溫侯府還打了趙煙羅。」

「先生?什么先生,敢跟我大羅派作對?這次能殺得妃容,他在其中一定扮演了不光彩的角sè,單憑傳劍給那孽障,就是死罪,想辦法一起除掉。」

趙飛兒面容都扭曲起來,女兒可是她的心頭肉,也是一段美好時光的記憶結晶,這么些年一直寵著念著,卻是遭了毒手。

她能忍住沒有當場出馬去殺人,已經算得上城府深沉。

「不行啊,小姐。」老嫗苦著臉說道:「傳授洪易劍術的先生名叫許遷,本是一個落魄秀才,整日里眠花宿柳,好賭貪酒。不想有一天,這人突然殺入散花樓中搶了一個清倌人,連殺散花樓二十余位高手,並被玉親王府延請為大先生,殺了周大先生,打廢和親王。到後來,更是跟正一道、方仙道對上,大占上風……前些日子,皇後身邊的鳳公公也死在他的手里,姬常月被打得重傷垂死,只逃了一些念頭。」

「咻……」

趙飛兒倒抽一口冷氣,這一連串戰績聽得她都有些心寒,剛剛出關,就聽到這種消息,一時沒了主意。

「此仇非報不可,察清楚了嗎?洪易身邊可有許遷隨行?」

「沒有,洪易出京的時候,許遷已經去了平海,接應玉親王的商隊,剛剛傳來信息,冠軍侯與他曾經有著一戰,戰敗逃走,更是被搶了盤皇生靈劍。」

「……」

趙飛兒沉默了一會,良久才開口說道:「許遷其人,單憑我大羅派根本無法對付,此事告知玄機,決不能放任那人繼續成長。讓燕真宗他們去靖海軍,先把洪易除掉。」

「小姐,恐怕武溫侯暫且顧不得這些小事。」她在小事兩字加重了聲音。

「這怎么是小事?他連自己的家事都處理不好,還怎么圖謀大事?算了,我親自去一趟玉京城。」

…………

冠軍侯敗逃之後,商隊終於出發返京,沿途再沒人前來攪擾。

值得一提的是,平海將軍李如歸率麾下官員出城迎接,比起蘇辰剛到平海城之時,他的態度熱情了許多。

蘇辰隨意寒喧了幾句,對這種牆頭草沒有太過理會,更沒有進城。

……

三日之後,玉親王滿臉笑容的沖出大門,迎接商隊進府。

「許先生辛苦了,此次在平海大展神威,打得冠軍侯落荒而逃,此事朝中已經傳遍,而且,小王還聽到消息,老二在家中摔了最珍愛的玉盞,實在是大快人心。」

老二就是太子殿下,玉親王排行第四,本來是要叫對方兄長,但天家無親,這種稱呼只是在皇上面前叫叫而已,平日里不破口大罵對方就算很有禮貌。

玉親王面上帶著喜意,神情更顯親近,還不忘一邊高聲吩咐:「今日設宴,為許大先生接風洗塵。」

進了密室,下人退去,蘇辰從懷中取出一個玉盒,笑道:「雖然路途之中有著一些波折,倒也不辱使命,奪得了邪神之血。」

玉親王顫抖著手打開玉盒,就見到三滴如同紅寶石般散發著奇異腥香的血珠,眼神閃亮,大笑道:「好,好,有了這寶物,小王成為武聖指日可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