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想辯解一句,不是這樣的。
但是她根本插不上嘴。
程櫻見她急迫,面色都漲的通紅,不禁覺得揚眉吐氣。
上次她不是楊尖嘴利嗎?欺負她一個人單槍匹馬是嗎?
那現在這么多人,看她如何說的過?
程櫻上前,嘴角勾著壞笑。她壓低聲音,用只有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說道:「麻雀就是麻雀,不要妄想飛上枝頭當什么鳳凰。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貨色,也敢和我爭!我告訴你,我就是要當小三,你敢告訴別人我是小三嗎?我破
壞你和顧寒州了嗎?你敢公布嗎?」
「只要你敢說,我就敢讓你萬劫不復!」
「程櫻……你不要太過分!」
許意暖死死地捏緊拳頭,極力在忍耐著。
「過分嗎?我只是在教育你做人的基本道理,就應該安安分分,不要有什么非分之想!」程櫻笑著說道。
「你……」
許意暖氣得說不出話來。
「許意暖,其實你本身就是個笑話。現在游輪還沒開,我勸你趕緊走,不然後面還要繼續丟人現眼。你會跳舞嗎?你會交際嗎?你會與人應酬嗎?在這樣上流社會的場合,你就是個廢物。」
「我不是廢物……」
許意暖的情緒變得激動起來,下意識的想要推開程櫻。
程櫻靠的太近了,讓她很不舒服。
她本是輕輕一推,只會將她推開而已,沒想到程櫻卻踉蹌幾步,最後一屁股重重摔倒在地。
「哎呀,你怎么能伸手推人?我就算說了幾句不好聽的,你也不該動手啊!」
本來就不明真相的吃瓜群眾都要走了,卻被程櫻這話給拉了回來。
賓客圍得越來越多,最後將許意暖團團包圍。
程櫻在地上不肯起來,泫然欲泣,讓在場的男人都心軟了幾分。
美人落淚,是需要紳士的。
立刻有男人自告奮勇的站了出來,攙扶起程櫻,道:「程小姐,誰敢推你?」
「這件事不要再追究許小姐的過錯了,是我剛剛出言不遜,開玩笑說許小姐太能吃了,卻不想刺激到了許小姐。許小姐,是我錯了……」
程櫻開始裝無辜,楚楚可憐。
此話一出,所有人都站在了程櫻那一方,惡目相向,仿佛許意暖就是千古罪人一般。
「沒有,我剛剛的確推了她,可是根本不至於……」
「你也承認了,不是嗎?」
對方還不等許意暖把話說完,就冷冷打斷。
周圍人瞬間對許意暖指指點點,紛紛說她恃寵而驕,有了言家的保護,就變得嬌蠻跋扈起來。
隨後又把許瑩瑩拉出來說說,說姐姐如此溫性純良,怎么妹妹卻這么沒家教,在公共場合,大打出手。
就在這時,人群中有人高呼:「言家夫婦來了。」
大家齊齊看向門口,只見言晨護著愛妻走了進來,凡是有男人多看沈青一眼,他必然惡狠狠的等回去。
有服務員過去將事情說明,沈青投來目光。
沈青是出了名的冰美人,如今四十多歲,依然美得不可方物。
時間對於美人,都是格外優待的。
沈青走了過來,言晨立刻給她開道。
「讓讓,別碰著我老婆!」沈青走到場中央,道:「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