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丫頭,在哥哥面前還需要藏著掖著嗎?想哭就哭,誰敢笑話你,我就把她的舌頭割下來,牙齒全部敲掉。我想醫院,很缺標本!」
顧寒州滿含戾氣的說道。
他心里也窩火,看顧微難受,他這個做哥哥的心里又何嘗好過。
顧微本是小聲抽泣,但是聽到顧寒州這話,她再也控制不住,嚎啕大哭起來。
「哥……厲訓……厲訓怎么可以這樣對我?哥……」
「哥,我心里好苦……怎么辦,我該怎么辦,我到底要怎么樣才能斗得過白歡歡。我一直以為自己不會輸,可是現在,我輸得一塌糊塗……」
顧寒州聽著她的抽噎聲,心臟都被揪緊。
此刻……語言太顯蒼白,他一大老爺們,笨拙的不知道該如何安慰感情受傷的女孩。
顧微倔強要強,不像許意暖那樣好哄。
這也是讓他心疼的地方。
他一遍遍撫摸著顧微的腦袋,只能讓她發泄出來。
她足足哭了半個多小時,禮堂里全都是她的絕望悲傷。
最後,她的聲音都已經哭啞了,可她的新郎還是沒有回來。
顧微漸漸也冷靜下來,從顧寒州的懷里出來,看著他的西裝已經被她的淚水打濕了一大片,還有鼻涕泡。
「對不起,哥……」
她拿起衣袖想要擦擦,但是想到這是她精心挑選的婚紗,卻又舍不得。
她急忙去找紙巾卻被顧寒州阻止。
顧寒州早已准備好了紙巾,輕柔擦拭在她的臉上,拭去她滿臉淚痕。
妝容哭花了,眼睛也腫的像個核桃,哪里還是美麗動人的顧微?
「哭好了嗎?」
「好了。」
「那能跟哥說說,到底怎么了嗎?」顧寒州問道,見她猶豫,微微攏眉:「事到如今,你還要瞞著我嗎?」
顧微聞言自嘲一笑,心底全都是苦澀。
她知道瞞不住,但沒想到在這樣的場合揭開。
她深呼吸一口氣,強忍著痛苦,道:「厲訓和白歡歡不是親生兄妹,三哥知道吧。」
「知道,這又怎么了?」顧微嘗嘗吐了一口氣,道:「問題來了,白歡歡也喜歡厲訓,而且喜歡了多年。這些年,她想要占有厲訓,厲訓不能參軍,腿上有頑疾,也是因為她導致的。厲訓以為她是心理疾病,擔心他有了別的女人後
,她就沒有家人了。」
「她對他自始至終都不是什么家人的感情,而是愛情。她們也發生了關系,但是卻被我壓了下來,銷毀了所有的證據,讓厲訓誤以為是我,加深對我的感情。」
「我以為我做了那么多,就可以和他在一起了,可是……我還是輸了,就如同你現在看到的景象,輸的一塌糊塗。」「其實我很早就意識到了,我想要和他早點結婚,年前就辦了這事。但……故障層出不窮,那個時候我就隱隱預感到,我們的婚禮不會那么順利。我可以挽回的,可是我還是等到局面一發不可收拾的時候,
才知道自己錯了。」
「厲訓……他不愛我,他心里只有白歡歡。我輸了,我認了……」
「可我覺得厲訓心里有你,他對感情一向薄弱,可卻認定了你……」
「那是因為他以為自己對白歡歡是兄妹的感情,他估計也搞不懂自己的感情吧,他到底是疼愛這個妹妹,還是深愛這個女人。只是……我不想等他弄明白,這個婚禮,教會我太多了。」
她環顧四周,心中悲涼。
她累了。
「只是……為什么我還是放不下,愛情這東西……真的讓人好卑微,我怎么變成這樣了,我自己都討厭自己……」她靠在顧寒州的肩膀上,看著天花板,控制自己的眼淚不要落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