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意暖走的每一步都是腳踏實地的，他和言家給了她平台和機會，她沒有得意洋洋，也沒有揮霍，而是牢牢抓緊，作為踏板，努力的上升。

他是真的選了個好妻子，但同樣也讓他很難過很心疼。

如果，他不是顧寒州，那她活著是不是輕松一點。

「傻丫頭，萬眾矚目也並不好，壓力會很大，我真怕你受不住。」

「和你在一起後，我的抗壓能力明顯變多了。以前是玻璃心，現在是鑽石心！」

「你怎么都不跟我抱怨？別的女朋友不都找男朋友哭訴的嗎？」

「抱怨什么？這是千載難逢的機會，干媽信任我鼓勵我，我也覺得自己可以做好。你每天工作那么累，還要你哄我，豈不是對你太不公平了？」

「你讓我抱一抱，當一下肉墊就好了。」

許意暖心滿意足的說著，最後聲音越來越小。

最後，她撐不住，直接靠在他懷里睡著了。

顧寒州無聲嘆息，將她送回了房間。

他走到陽台，想要找人聊聊天，最後撥通了溫以晴的號碼。

y國那邊正是傍晚時分，溫以晴煮了一杯咖啡，正在慢慢啜飲。

「怎么想起來給我電話了，遇到什么事情嗎？」

「我就想問問，和我結婚，真的有那么大的壓力嗎？」

「怎么了？」

顧寒州將許意暖最近的事情都說了一遍。

「看她這樣我很心疼，本該是我庇護她一世無憂的，可如今我帶來了危險，也給她帶來了無盡的麻煩。」

「你後悔了？」

「……」

顧寒州陷入了沉默。

「你如果後悔了，那我勸你早點放手，你猶豫不決，還不值得她如此。」

「我不後悔，我怕她後悔。」「男人啊，真是愚蠢，總是在揣摩女人的心意，哪怕女人的心意表現的已經那么明顯了。你們就喜歡做庸人自擾的事情，真是不省心。看許意暖現在這個樣子，讓我想到了你二哥。那個時候你們在曼爾頓平

凡無奇，我想要嫁給他是何其困難。」「所以你二哥拼命奮斗，想要做出一番事業，好名正言順的娶我，而不是靠著顧家的虛名。其實他們的出發點都是一樣的，希望變得優秀，不是用仰望的姿態和你在一起，而是比肩平視，和你站在一樣的高

度。」

「所以我理解她，如果她不愛你，不可能如此拼命。她現在所奮斗的，都是她以前從未接觸的，等於從零做起。沒有天賦，只能踏踏實實，這是難能可貴的。」

「所以當初我認定你二哥，因為我知道你二哥愛我，愛的很深很深，所以我要嫁給他。等她二十歲，你一定要把她娶回家，不要像我留有遺憾。孩子都有了，可卻不能成為顧家的媳婦，為他穿一次婚紗。」

「對不起，是我勾起了你的回憶。」

「沒事，你不提，我也日日想他。」

溫以晴擦了擦眼淚，嘆了一口氣。

「你說的對，她都如此努力，我要變得更好才是。我會愛她，也會盡快把她娶回家，讓她早日成為我的妻子。」

「你二哥要是知道，肯定會很開心的。」

「以晴，我還要跟你說一件事，顧顧可以回來了，時機成熟，我需要動手了。」

「好，我會派人把她送過去，我就不去了。帝都……有他的衣冠冢，我不想去祭拜，如果連我都相信他死了，那他就真的回不來了。」

「好，我明白。」

顧寒州掛斷了電話，眸色深邃。

他要動手了。

這帝都的天，遲早會變的。

……

許意暖第二天一下課就直奔攝影棚。

沈青早已在那兒等候了，言晨在後面端茶遞水，從不假手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