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晨轉身出了門,很快下樓回到了車上。
秘書在前面開車,道:「先生,已經按照你的吩咐,一切准備妥當。」
「嗯,顧寒州離開的時候,帶人悄悄暗中保護他們,等到事情成為定局的時候再出現。」
「先生,顧先生已經明確警告過我們了,我們如果派人過去,不就暴露了嗎?」
「那個時候,一切都結束了,還怕什么。我只需要你確保一件事,許意暖不能死,她如果出事,死掉了,那我這局棋也就滿盤皆輸了。」
言晨微微眯眸,聲音有些幽寒。
任何賭博都需要鋌而走險。
他也在賭。
秘書聞言,知道事情的重要性,連連點頭。
「屬下明白,這次屬下親自去,絕對確保萬無一失。」
言晨點點頭,回頭看一眼j.c集團大廈,高聳巍峨的建築透露出死亡的沉寂。
他喜歡攪弄風雲的感覺。
他一定會在那個人卷土重來的時候,為自己鑄造出最堅固的堡壘,保護他心愛的女人!
……
晚上許意暖回到家中,顧寒州說了祭拜的事情。
他母親的忌日和清明節相隔不久,打算等她周末放假的時候去鄉下祭拜。
「鄉下?」
「嗯,我好像從未跟你提過我母親的事情。」
「如果覺得難過,那就不提了。」
「倒也沒什么,母親在我們很小的時候就去世了。我送出國後的第二年,她死於疾病。醫生說,有很大原因是抑郁成疾。可見,母親嫁給父親的這些年並不開心。」
「那她……為什么還要嫁給老爺子?」
那個是個顧寒州的母親也不過二十歲吧,可顧雷霆已經四十多歲了。
這樣的年齡差距不是誰都能克服的。
看顧寒州母親,也不像是為了名利權勢,不然也不可能抑郁成疾。「我離開家的時候已經五歲了,早已記事。我能看得出母親很愛父親,對待顧徹也視如己出,可是顧徹並不喜歡母親,一直將她視作敵人。那段時間輿論消息也很多,對她都是不好的言論,有人故意造謠生
事。」
「是……顧徹?」
「我不知道,現在我有能力了,再去追查二十多年前的事情,很困難。我也不想這么惡意揣測顧徹,否則……我怕我控制不住,想要他的命。」
顧寒州幽聲說道。
他不是沒查過,可是當年的那些報道早已被刪除,二十年物是人非,所以無從查證。
他懷疑過顧徹,但……卻沒有遷怒與他。
他答應過顧雷霆,不會見血殺人,這是他唯一的底線。
「母親去世的時候,我們回來過,卻錯過了時間,母親早已下葬。此後每一年都會回來祭拜,可現在少了一個人。帶上今年,已經是我獨自祭拜她第五個年頭了。」
「我不是人嗎?」
許意暖撇撇嘴:「你今年不是要帶我去嗎?」
「今年,又是兩個人。」他捏了捏她的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