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上疼得厲害,他都不敢碰一碰。
血……
他聞到了血腥味,不是從嘴里流出來的,而是鼻子……
他不敢睜眼,怕自己看到後暈過去。
白歡歡立刻跳下床,趕緊沖到了衛生間,三下五除二的披上了一件浴袍出來。
「溫言,你想干什么?入室搶劫嗎?」
白歡歡動怒的說道,自己竟然被他給看光光了!
「我……我只是關心你,你一直不開門,我還以為你在里面出了什么事……我……我現在可以站起來了嗎?」
「滾起來。」
白歡歡語氣惡劣的說道。
他閉著眼爬起來,道:「你能給我一張濕紙巾嗎?我……」
白歡歡看到了那鼻血,狠狠蹙眉。
「流氓!」
「我……我不是……」溫言還想解釋什么,但是自己的反應實在是太大了。
這次看的,可比上次醉酒多多了……
他是個正常男人啊,有點正常反應合情合理啊。
白歡歡給了他濕紙巾,他急忙擦擦,再次睜開眼。
「剛剛……對不起,我說我不是故意的,你信嗎?」
「那你信我廢了你的兄弟嗎?」
白歡歡揚手就要打過去,卻不想他站在原地,也不閃躲,閉著眼睛,任由她打下去。
白歡歡頓時覺得沒有意思,他也是無心之舉。
她看了眼陽台,兩家之間隔著一個空調外機,還有些距離,這貨是怎么爬過來的?
這么高的樓層,摔下去就算勉強不死,萬一摔斷胳膊摔斷腿,來個半身不遂怎么辦?
「你不要命了?從外面爬過來?」
「我擔心你……」
溫言小心翼翼的說道。
「擔心我?早干嘛去了?」
如果不是他,自己至於這么倒霉嗎?
「那你現在沒事吧?」他問。
「沒事,給我滾回去,別等我發飆。」
「我剛才看到了……我會對你負責的……」
「負你個大頭鬼,給我滾出去!」
白歡歡凶神惡煞的將他趕了出去,砰地一聲,大門關上。
溫言吃了閉門羹。
溫言也有些狼狽,他怎么正好看到她光著身子上葯呢?
這以後還怎么做朋友啊……
白歡歡覺得郁悶的要命,躺在床上一動不想動。
就在這時,耳畔傳來隔壁陽台的聲音。
「那個,你不要生氣好不好?你可以隨便打我,打到你出氣為止,的確是我不對,我認錯。」
「白歡歡,你別生氣,我晚上給你做好吃的。」
「白歡歡,你理我一下,可以嗎?」
白歡歡實在抵不住他的唐僧碎碎念,沖了出來。
「你到底有完沒完?看到就看到了,大家心照不宣假裝什么都沒發生過不就好了?你一直在那兒嘀嘀咕咕什么?難道你想讓所有人都知道你看過我的身體嗎?」
「……」
溫言被吼得一點脾氣也沒有。
他微微垂下腦袋,良久才開腔。
「你很討厭我對不對?」
「知道就好,不要自討沒趣,以後少出現在我面前,聽到沒。」
說完,她就砰地一聲,將陽台門關上。
溫言苦澀的笑了笑。
果然,他這樣的笨腦子,不會有女人緣的。
難得把一個女性當朋友,可是他卻一直惹麻煩。難怪……她如此討厭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