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言離開後,白母就忍不住問道:「這小伙子和你真的只是同事關系?」
「是啊。」
「同事個屁,那小子分明就是別有用心。」
白岩道。
「你看,你叔叔一個大老粗都看不出來了,你還看不出嗎?不喜歡你,人家能給你拖地做飯,能關心你生病什么的?人家能在飯桌上不斷誇贊你,把我說的一切缺點都反駁回去?」
「他的確喜歡我,可是他缺心眼,自己根本不知道的。」
「人家小伙子不知道,你也揣著明白裝糊塗啊?你心里不清楚嗎?那你是怎么想的?」
白母急急地問道。
她看著小伙子,樣樣都好。
模樣俊俏,儀表堂堂,個頭也高,白白凈凈的,一看就是個斯文人。
談吐優雅,而且還會做飯,現在去哪兒找這么好的男人了?
「我……我沒怎么想,我只把他當朋友,並不想挑明。」
白歡歡有些頭疼的說道,她怕挑明後,連朋友都沒得做。
他越是對自己好,她就越是罪惡。
「你心里還有厲訓,是嗎?」白岩直白的問出口。
此話一出,屋內陷入一片死寂。
白歡歡臉色蒼白了一瞬,暗淡了眸光。
白母氣憤的瞪了一眼,不客氣的捅了捅他的胳膊。
「你出去等我,我和歡歡有話說。」
「你們女兒家的事情就是麻煩,明知不可為的感情就趁早放棄,傷人傷己。」
「你不說話會死啊!」
白母罵道。
白岩轉身離去。
「你別聽你叔叔胡說八道,他就這樣子,直來直去,在官場上也不知道得罪多少人。我看他這個上將也當不長了,遲早被打壓下來。」
「其實……叔叔說的沒有錯,明知不可為的感情就該趁早放棄。我也放棄了,只是心里不痛快而已。我不會再糾纏厲訓,也會祝福他和顧微。只是……我還沒想好開展新的感情。」
「之前李峰那孩子我不喜歡,我不喜歡你找個軍人。你好不容易走你自己喜歡的路,別找個男人還繞回來了。我覺得溫言這孩子不錯,他對你百依百順,多好啊?」
「當然,你若是不想我也不攔著你,只是人家孩子挺傻的,你可別欺負人家。」
「我沒欺負,我挺沒轍的,我都不敢跟他說狠話,怕傷了他的心。」
白歡歡為難的說道,上次的事情她到現在都耿耿於懷。
正好他自己不清楚,她也不點明拒絕,怕重蹈覆轍。
「那你還是在乎他的啊?」
在乎……
的確在乎,溫言為她做的點點滴滴,都歷歷在目,人非草木,怎會無情?
他對她很好,危難當頭,總是第一個沖到她的面前,寧願自己被打得半死,也不會讓她受到一點傷害。
走陽台那么危險,他都敢闖過來,也不知道他哪來的膽子的。
她也會心軟,但心軟不應該是愛情啊。
況且,她想要足夠強大的男人,現在的溫言明顯不符合。
她……是在努力找個人,讓他接近厲訓,來填補心里的空缺。連她自己都沒意識到這個問題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