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吃宵夜我也不吃了，我等會送你回去，你又沒有車。」

「我可以打車回去啊，好好接你電話吧，我才不打擾你呢！」

許意暖吐了吐舌頭，轉身離去。

她剛剛出電梯，就接到了顧寒州的電話。

「下班了？」

分明是疑問句，可卻用篤定的陳述語氣說出來，讓許意暖覺得別扭。

「你都知道？」

「嗯，我把集團的監控系統復制回家了。」

「額……」

許意暖無言以對，這話沒法接，

「顧老三，你這算是監視我嗎？」她撇撇嘴，有些無奈的說道。

「如果真的是監視你，那我就要問問你上午十一點四十分，你的一位男同事給你送了一份鹵肉飯是怎么回事了。下午兩點，大家集體點了奶茶，為何那男同事偏偏給你額外點了雙份？另外，你的任務……」

「等等等等！」

許意暖連連叫停，頭皮發麻。

「顧寒州……我不喜歡這種感覺……」

不喜歡被人看著，沒有人身自由。

她知道這話他不愛聽，但自己還是有必要說出來。

電話那端陷入了沉默，她呼吸也變得微妙起來，大氣也不敢出一個，心頭慌張。

他……是不是生氣了？「我知道，誰都不喜歡被監視的感覺。我放心不下你，想要知道你工作累不累，今天開不開心。我並非要追究那些事情，如果追究的話，那個員工已經被人事部辭退了。我雙腿不便，不能去公司，不能和你

見面，我……是不是很沒用？」

沒用……

這兩個字跳動在心臟上，像是銳刺一般狠狠扎心，疼得她呼吸一窒。

她難以想象，這兩個字竟然是從他嘴里吐出來的。

顧寒州怎么會是沒用的人呢？

「不是的！我知道你關心我，是我疏忽你了。我會常常給你打電話，匯報我的行蹤的。對不起，顧老三，是我……是我忽視你了。」

「無妨，不管你找不找我，我都會等著你。」

「顧老三，你這樣說我好難受啊，我馬上回去陪你。」

「嗯，姜寒車子在第一個岔路口。」

「嗯嗯，馬上！」

她匆匆掛斷了電話，都沒有察覺顧寒州的聲音里摻雜著一抹老奸巨猾的意味。

顧寒州放下手機，滿意的勾起了嘴角，露出一抹志在必得的微笑。

一旁的安叔無奈的搖頭：「先生，你這么賣慘真的合適嗎？」

「為自己干壞事找一個正大光明的理由，我是不是很聰明。」

他知道許意暖不喜歡這樣，但他實在放心不下。他要是在集團還好說一些，但此刻，他需要偽裝自己，將一些隱患連根拔除，就不得不沉住氣。

最近財務部忙，許意暖估計要好些天不能陪自己吃飯、相處，他也只能靠看看監控錄像，聊以慰藉。

「先生，你倒是越來越厚臉皮了，為了和許小姐在一起，你都開始沒有節操了。」

他家先生是何許人也，英勇果斷，謀略過人。

任何事情都要占據上風，掌握主動權。

他何須賣慘，博得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