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指顫抖的撫摸冰冷的相框,落在她的臉上,是那樣小心翼翼。
里面的她笑的燦爛,那一天是她最開心的時候。
她們終於排除了重重險阻,私定終身。
可最後……還是逃不過。
「謠謠,是你回來了嗎?」
這話回盪在安靜的房間里,無人回答。
可是沒關系。
他笑了笑,眼中燃燒出詭異的光芒。
……
許意暖晚上給顧寒州打電話,他還在忙,聲音帶著濃濃的疲憊,看樣子這段時間很忙碌。
「顧寒州,一定要注意身體,別太拼命知道嗎?」她滿懷擔心的說道。
「嗯。」他從鼻腔發出聲音,道:「暖暖,接下來幾天我有些事情,要去封閉的環境,可能和你聯系不上。有什么事情直接告訴安叔,他會給你處理。」
「是去工作嗎?」
「嗯。」
「那你答應我,一定要好好照顧自己,可以嗎?」
「好,我答應你,我會完好無缺的站在你面前。」
這話格外沉重,壓在她的心頭,像是一塊巨石一般,她有些喘不過氣來。
最後電話匆匆掛斷。
她看著黑掉的手機屏幕,不知為何,心臟顫抖,有一種很不好的感覺。
第三天,她聯系不上顧寒州了,他提前發了短信告知。
她不知道他要去多久,畢竟生意上的事情自己也不是很懂。
她的休假也結束了,匆匆去上班。
工作清閑了不少,她也喘了一口氣。
倒是傅西城經常騷擾自己,每次來都是一個短信。
【我在樓下咖啡廳。】
沒有威脅的話語,但是她不敢不從,會麻溜的下去。
傅西城會拉著她拍張照,道:「謠謠怕我們離婚了,所以我要騙騙她。」
「你就不怕穿幫嗎?」
「等她長大,她自然會明白,她現在還太小了。」
「你……既然這么心疼你女兒,為什么還要從事這么危險的職業?」
「習慣了。」
輕描淡寫的三個字。
他輕輕呷了一口咖啡,舉手投足之間,有一種難以言喻的優雅。
眼前這個男人,三十二歲,有一個五歲的女兒。
妻子很早就亡故了,目前從事殺手行業。
她不知道他殺了多少人,又被多少人惦記著性命。
她覺得很奇怪,這樣一個危險人物,自己還頻繁來往,真是見了鬼了!
「那你就不怕你女兒知道嗎?」
「不會有人告訴她,除非那個人不想活了。」
說罷,他挑眉意味深長的看了眼許意暖。
她哆嗦了一下,緊張的擺手:「我……我肯定不會說的,你相信我就是了。我打死……打死也不說。」
「嗯,乖。」
乖你個頭!
許意暖心中咒罵。
「我還有事,我先走了,拜拜!」
她連咖啡都沒喝完,就灰溜溜的離開了,像是逃竄的兔子。
傅西城看著她離去的樣子,不禁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
他是個殺手,卻信佛。
信靈魂轉世,信死者托生。他信,他的景謠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