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想看看你亡妻的照片,我們……真的很像嗎?」
「我現在沒有,如果有機會我會讓你看到她。你們……真的很像,你有沒有姐姐什么的?」
「我的確有姐姐,可……我想我和你妻子應該沒有什么關系吧,畢竟這個世界那么大,無奇不有,長得像的人也大有人在。」
「也是,我也從未聽過我妻子有個妹妹。」
「我能冒昧的問一下,你妻子是怎么過世的嗎?」
「難產,大出血。生下謠謠後就離我而去了,謠謠早產,身子一直不好,從小抗體很弱。所以這些年我帶她去了很多地方,尋找更好的一束,給她治病,知道最近才穩定下來。」
「那你……為什么想不開做殺手?」她壯著膽子繼續問道。
她見他沉默,面色難看,立刻改了口:「你肯定有不由衷的故事,誰喜歡過提心吊膽的生活,況且你還有孩子。肯定是被逼無奈,現在也無法金盆洗手了是嗎?不想說就算了,每個人都有秘密。」
「你有嗎?」
「我……我好像還沒有。」
她仔細想了想,也沒想出什么來。
她沒遇到大喜大悲的事情,也沒那么多花花腸子,有點心思就藏不住,不是被顧寒州發現了,就是被白歡歡發現了。
所以,到現在也沒什么大秘密。
「你似乎不是那樣怕我了。」
「怕啊!但怕我也沒辦法,來都來了,我能怎么辦?」
她無辜的聳聳肩,道:「你喝什么?」
「礦泉水就好,你呢?」
「蘋果醋,最近長胖了……給謠謠帶娃哈哈吧!」
她快速的買了東西,就要付款的時候,卻被傅西城阻止。
「似乎沒有女孩子花錢的道理,畢竟是我讓你來的。」
「也對,你付吧,也沒多少。晚上真的要去吃飯嗎?」她見他點頭,道:「那我可要點最貴的,我要吃點好的,來彌補我幼小的心靈,這段時間被你嚇得不輕!」
「抱歉,下次我會用委婉點方式。」
「就算你再委婉,我一想到你是殺手,我就很自覺地腿軟。你……出門會帶槍嗎?」
「看情況。你問我很多問題了,輪到我問你了。」
「你要問我什么?」她狐疑地看著他:「按理說,你應該調查過我吧?你應該知道我和顧寒州的關系不簡單,言家也很重視我,你還敢威脅我,我想你背後的勢力也不容小覷,是嗎?」
「嗯。」
他倒也沒避諱,淡定的點點頭:「比你想象的可能還要復雜。」
「以前我覺得有錢人的生活應該很簡單,喝茶跳舞打麻將。現在才覺得太復雜,每個人活的都很辛苦。」
「若是覺得累,你完全可以回到你本來的生活。跟著顧寒州,你的確很辛苦,這個人遠比你想象的要復雜。他所牽扯的人和事,未必是你能承受的。」「你說我才剛剛接觸多久,就已經這么辛苦了。你說顧寒州在這個世界活了這么久,他會怎么樣?我想你的日子也不好過吧?勸別人不要進來,其實自己也出不去。你說別人不好受,其實你的日子也不好過
,對不對?」
「我不管別人,我只知道我做這個決定並不後悔,我想保護我在乎的人。」
傅西城聽到這話,眸色漸深。
許意暖年紀小,比自己足足小了十幾歲,卻說出了這話讓他瞠目結舌,無法反駁。
是啊……
他勸解她不要進入顧寒州的世界,自己的日子未必好過。
其實他和顧寒州屬於一類人,都在地獄苦苦掙扎。
只是一個人已經自我救贖,一個人還深陷泥潭罷了。
他微微斂眸,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
五十步笑百步。「許意暖,做你在乎的人,真的很幸福,讓人羨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