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出了別墅，給白歡歡打電話。

當她得知許意暖和顧寒州分手的時候，不知道是什么情緒。

替她輕松了一下，卻又為她心疼。

她開車過去接她，沒有回別墅，而是去了帝都大學附近的小餐館。

老板還認識她們，因為以前她們經常過來吃。

這家干凈衛生，便宜又美味，每次來吃飯的人都排起了長長的隊伍。

她要了兩份蛋炒飯才十二塊，咸菜還是免費的。

許意暖大快朵頤起來，白歡歡可沒有胃口。

「你怎么不吃啊？以前不是很喜歡吃的嗎？」

「看你這樣，吃不下……」

白歡歡戳著筷子，無奈的說道，想說點安慰的話，但是卻又不知道該說什么。

「堅持了那么久，到現在感情深刻了，才說放棄……不覺得心里痛嗎？」

許意暖佯裝了一路的情緒，此刻全部破功。

她微微垂下雲眸，心情不佳。

怎么會不痛，可她深深明白一個道理，長痛不如短痛。

「那你放棄厲醫生的時候，難道就不痛嗎？」「我和你情況不一樣，厲訓不愛我，就算我死纏爛打，他也不會選擇我。我對他來說很重要，他也願意用生命去守護我，可……他只把我當做妹妹，永遠的妹妹。而我繼續苦苦糾纏下去，害的是三個人。現

在，我就已經把他們害慘了！」

「你離開厲訓，可以找到合適的，我想我也可以的。」

「你別胡說，感情哪有那么容易放下的，那也要有合適的人出現才可以！我就不明白了，你怎么突然頓悟了，以前我勸你那么多次，你還是要和他在一起，這一次怎么就這么狠心了？」

「因為……不知道他在干什么，我怕他死掉，我不想替他收屍。」

「什么？」

白歡歡有些不明白，不禁微微蹙眉，疑惑的看著她。她深呼吸一口氣，道：「他消失的這段時間我想了很多，差距太大了，他可以隨時掌控我的訊息，可是我卻不知道他的。這份感情……不平等，我不奢求旗鼓相當的伴侶，但……我也不想做他的寄生蟲，明

白嗎？」

「歡歡，如果你不是白家的女兒，你和我一樣，身世並不光彩，你會和溫言在一起嗎？」

「就好比我當初第一次去曼爾頓找顧寒州，我沒有多少錢，機票錢還是你出的……」

「我快要撐不住了，很累……」

說到最後，話語哽咽。

白歡歡心疼得不得了，連忙將她攬在懷里，沒有多說什么，只是不斷拍打著她的後背。

她突然理解許意暖了。

強撐到現在，的確太累了。

「既然分了，就不要再多想，今天我陪你。」

「那……那溫言怎么辦？」

「滾一邊去！」

白歡歡將她帶回了公寓，支開了溫言。

她怕許意暖看到自己和溫言感情很好，會受刺激。

許意暖進入卧室，看到了地上的男士拖鞋，道：「你們昨晚難道……」

「你別亂想，他昨晚回去睡覺的，早上來這兒坐了一會，我還沒來得及收拾而已。」

「他昨天特地跑回來，你就沒表示表示？」

「表示會有，但不一定要上床，順其自然，我現在還有些別扭，一想到他體內還有一個人，我就覺得做那種事很奇怪，所以有點排斥。」

「可……可我昨晚好像和顧寒州發生關系了。」

她懊惱的抓了抓頭發，道：「喝酒果然誤事。」

「你……你和顧寒州昨晚……昨晚干什么了？」白歡歡驚訝的舌頭打結。

「我以為我只是做了個春夢而已，沒想到卻是真的。床上有血，我也是光溜溜的，地上全都是我們兩個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