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的難以下咽。
她的手剛剛伸過去,卻被許意暖緊緊握住:「你是在跟我開玩笑嘛?這個玩笑一點都不好笑,麻煩你收回去。」
許意暖端正身子,一字一頓的說道,字字鏗鏘有力。
那一雙熠熠生輝的雲眸一瞬不瞬的看著白歡歡,是那樣執著。
她想要看到一些蛛絲馬跡,看到她不情願。
可白歡歡在笑,笑的沒心沒肺。
甚至,甩開了她的手。
「暖暖,我和他又沒結婚,只是普通情侶而已,不合適分個手,至於嗎?」
「至於,你這是在玩弄別人的感情,哪怕你是我閨蜜,我也沒辦法包庇你,你這樣對他不公平。」
「感情的事情本來就不公平,一個願打一個願挨,怎么了?我最討厭別人上綱上線的教育你,許意暖,你以後別跟我這樣!」
她有些生氣了,語氣也很沖。
她從不會這樣吹胡子瞪眼,像是踩了尾巴的貓一般,渾身炸毛。
「歡歡……我不會幫你說分手,我做不到。」
「那算了,我自己說。如果能做朋友,就繼續是朋友。你要是看不慣我的所作所為,那你就不要看。你心情不好,為溫言打抱不平,那我心情也不好!」
白歡歡拍桌起身,提著行李就要離開。
卻不想一起身看到鄰桌坐著兩個人。
溫以晴和溫言兩人。
她瞬間面色蒼白,怔怔的看著她們。
許意暖也注意到她們。
「你們……你們什么時候來的?」
溫言起身,道:「姐姐說給我一個驚喜,說你來了,讓我過來接機。白歡歡,這就是你給我的驚喜嗎?」
「溫以晴,你調查我的行蹤?」
白歡歡狠狠蹙眉,指著溫以晴的鼻子。
「你不要管別人,你不是有話要對我說嗎?」
溫言橫在她的面前,一步步逼近。
她撞到了行李箱,身子微微踉蹌。
視線交匯,她看到了他眼中濃濃的痛苦。
撲面而來,就像是浪潮一般,壓得她快要喘不上起來。
她心臟都漏掉一拍,差點忘記如何呼吸。
她死死咬牙,小手捏住行李拖桿。
指甲都深深嵌入肉里,疼的有些鑽心。
她鼓起勇氣對上他的眼神,一字一頓的說道:「溫言,我坦白告訴你,我真的受不了了。我在叔叔家收拾了厲訓的屋子,我看到了很多我們以前的東西,我發現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徒勞的。」
「我依然愛著他,哪怕他不愛我,但這不妨礙我愛他啊!而你,只不過是我拿來忘卻厲訓的一個實驗品而已,既然實驗失敗了……那你也就毫無利用價值了!」
實驗品……
毫無利用價值……
她心里還愛著別人……
這段時間,他宛若發瘋一般,料理家族危機,就是不想放棄他們的感情。
可是他堅持下去了,白歡歡卻跑過來告訴自己,她先放棄。
「你愛我嗎?」溫言一字一頓的說道,短短四個字像是從牙縫里擠出來的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