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回旋在許意暖的腦海深處。
她想到了沈青和言晨。
說好了同生共死,可還是有個人提前散場了。
剩下另一個人,人不人鬼不鬼的活著,生不如死。
這世間感人至深的感情有很多種,親情、愛情、友情。
愛情轟轟烈烈。
親情細水長流。
友情天長地久。
她見過太多,也習以為常。
濃烈的感情久了,到最後都想要變成細水長流。
「一切都會好的。」
她忍不住握住紀月的手,給她加油打氣的說道。
她知道紀月住進來並沒有那么簡單,顧寒州什么朋友自己是不認識的。
和顧寒州在一起兩年都沒見過紀月一面,她就知道紀月的出現肯定有原因。
但不管因為什么,只要兩個人好好地,就可以了。
「給你這個,平安符,可保平安的,我開過光的。」
「還有嗎?我給顧寒州一個。」
「哎,無情的狗糧在我臉上胡亂地拍啊!」
紀月無奈說道,隨即又給了一個。
許意暖笑嘻嘻的拿去給顧寒州,而紀月一個人看著那護身符,里面寫著紀年的名字。
她沒有護身符,她的護身符就是紀年,她只需要好好保住紀年的命就好了。
第二天,紀月厚著臉皮去要工資,本以為要見顧寒州的臉色,卻不想對方很爽快,二話不說直接給了五百萬。
紀月開心的像是二百斤的傻子一樣,結果當天夜里,紀年趁她睡覺的時候進來,又把錢給轉走了。
第二天醒來,床頭櫃放著一張字條。
【謝謝你,親愛的妹妹,送你紀日香吻一枚。】
什么狗屁香吻,就是豬鼻子的印章而已。
紀月頓時覺得心痛的無法呼吸。
許意暖結束完學習,還想拉著他一起逛街的,結果紀月連連擺手,道:「不去了,窮……剁不了手了。」
「不是給你發工資了嗎?」
「我……一言難盡啊,有吃的嗎?想壓壓驚。」
紀月欲哭無淚。
「家里的食材浪費的差不多了,我也要出門買點,一起出去吧,我請客。」
「早說啊!」
紀月一下子來了精神。
兩人正准備出門,沒想到門外站著一個人,身穿燕尾服,脖子上戴著一個領結。
這標配……
「這位……想必就是許小姐,我是凱特林的大管家,我叫霍格。家主想要邀請顧先生參加宴會,但……我去了顧氏集團分公司,卻沒看到顧總的身影,所以送到這兒。」
「顧寒州不在公司?」
聽到這話她倒是很驚訝,顧寒州這個工作狂不在公司,那會在哪兒,出去談合作去了?
她接過請柬,發現竟然是家宴。
家宴還宴請顧寒州,也不知道對方打著什么主意。
「那個……家主是誰啊?」
「凱特林現任家主安東尼奧,許小姐和我家二少四小姐交往密切,難道不知道嗎?」
簡和喬希的父親?
她見識過凱特林一家四兄弟的厲害,各種內斗,如今要去見一家之主,心里緊張了許多。
她送走了人,兩個人也沒心思出門了,盯著請柬,恨不得研究出一朵花來。紀月雙手環胸,納悶的說道:「家宴,顧名思義,家庭內部聚會,這……這跟顧寒州有關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