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微隨後也跟著回來了。
從厲訓消失,到如今也有大半年的時間了。
她找尋了這么久,卻換來了這樣的結果。
她不知道自己該不該認命。
還不如,一輩子不要記起來的好。
「事情大概就是如此,你們也不用費心來勸我,我很好。當初一開始,我就沒打算和厲訓在一起,如今分道揚鑣也挺好的。他妹控,我也受不了,不是嗎?」
「可你……在哭。」
她嘴上說著無所謂,可眼淚卻像是斷了線的珠子一般,止不住的落下。
顧微聞言,揚起唇角,費力的擠出一個笑。
笑得比哭還難看,原來是真的。
強顏歡笑,真的很難。
顧微擦了擦眼淚,根本不給自己任何服軟的時間。
「沒什么大不了的,不就是男人嗎?這世上三條腿的蛤蟆難找,兩條腿的男人還難找嗎?」
「你說,厲醫生是不是有什么難言之隱?」許意暖忍不住想到。
「不管有沒有,那結婚證是真的。算了,我也不想了,該收收心了。我轉到市醫院了,我要開始過正常人的生活了。厲訓……都是過客,不必在意。」
顧微大方的擺擺手,可心里卻很不好過。
但她生來就是瀟灑的人,敢愛敢恨。
愛得起,也收得回,也不是什么矯情的人。
為了挽回男人,而要死要活。
那種矯情的話矯情的事,她都做不來,讓她去撒嬌服軟,可能比割肉還難。
她和厲訓只見從來不是誰依附誰,而是同等的愛情。
勢均力敵,所以她現在也無法放下身段。
回到家,整個客廳都堆滿了店鋪送來的東西。
顧寒州直接遞給顧微一張卡。
「你這是干什么?」
「我猜你已經把卡刷爆了,作為哥哥,支援妹妹是應該的。在你沒出嫁之前,哥哥會一直養著你。」
「哥,你可真是男友力爆棚啊,這卡里多少錢啊?能透露下嗎?」
「夠你花就是。」
「真棒!」
顧微感激不盡的抱住了他,狠狠親了卡兩口。
隨後顧微就上樓洗澡睡覺去了。
許意暖倒是很擔心,但顧寒州卻讓她不要緊張。
他太了解自己的妹妹了,她難過一陣就會把自己所有的悲傷掩藏起來,像是沒事人一樣。
她逞能要強,不准許自己被打敗,也不准許別人同情她。
她能調整好自己的狀態,比任何人看起來都正常。
許意暖聽完後,有些心疼微微。
每個女強人都想私底下做個小女人,有人寵著疼著,撒撒嬌訴訴苦。
外面是千層城堡,心底卻是一片柔軟的沙子,行成鮮明的對比。
許意暖偷偷約了季修,想要問問他在高層任職,對軍隊調動也或多或少知道。
她怕厲訓有什么難言之隱,不得已而為之。
她不能幫助歡歡,難道還要眼睜睜的看著微微也變成這樣嗎?
整頓飯,季修心不在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