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顧微帶著許意暖隨著人流去了後面,顧寒州卻朝著樓上的休息室走去。
紀月趕忙跟上。
一進門,她還沒來得及把門關上呢,顧寒州突然支撐不住,龐大的神曲猛然倒下,劇烈咳嗽起來。
鮮血……溢了出來。
這可把紀月嚇壞了,趕緊攙扶著他。
「你怎么了?你千萬別嚇我啊!」
顧寒州吐了好幾口血,整個屋內都蔓延著血腥味。
他的臉色蒼白如紙,仿佛全身的血液都被抽離一般,此刻虛弱不已,身子都站不住跟腳。
紀月只能攙扶他在沙發上躺著,就要叫一聲,卻被他一把手阻止。
「不要驚動任何人。」
他虛弱無比的說道。
「可你……」
「我還撐得住。」
他喘著粗氣,說話有些困難。
「這怎么行呢?」
就在這時,陽台上有所動靜。
「阿月,我來了。」
是紀年的聲音。
此刻紀月六神無主,突然來了親人,她像是大海溺水的人,突然抓住了最後一根浮木似的,
「哥!」
紀年的身影從陽台上出現,並非一個人,身旁還站著一個。
「這位……」
「一直在教堂外面鬼鬼祟祟的,我想……他是來送祝福的,是吧?k?」
來的不是旁人,正是顧長寧。
顧長寧看到顧寒州那個樣子,立刻沖了上去,在他身上摸索著,從口袋里找到了治療心臟的葯。
顧寒州看到他的那一瞬,寒眸緊緊眯起。
但卻沒有阻止他喂葯的動作,他沒有任何力氣,現在說話都有些困難。
吃了葯,他的呼吸明顯平穩了很多。
「你再找不到合適的心臟源,你會死。」
顧長寧一字一頓的說道。
「我的事情,與你無關。」
他冷聲說道,從容坐了起來,即便面色依然蒼白,卻絲毫沒有狼狽的感覺。
那眼神透著冷意,一瞬不瞬的落在顧長寧的身上。
「你就是紀月的兄長?這人從哪里發現的,就從哪里帶出去。免得這種人,臟了我的婚禮。」
「這人我管不著,身手比我好,能力比我強,我能抓到他,也是他故意放水,讓我發現的。否則……他混進來,我也未必知道。」
「喬希身邊的活諸葛——k,久仰大名。」
「夜狼的舊部紀年?」
「嘖嘖嘖,你竟然知道我是誰的人?只可惜前任夜狼早就死了,現在這個代號我在用。」
「那你混得不錯。」顧長寧淡淡的說道。
「顧寒州,我去把你的私人醫生請過來,接下來你們好好聊天。這個人除非他要自己走,否則沒人能請得動。妹妹,你在這兒照顧他們,外面的人聽你調遣。」
「嗯,那你快去快回,注意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