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雖然鬧了點不愉快,但威廉並沒有傷害我。」
紀年聞言,分開了她的身子,眸色深沉的看著威廉。
「威廉先生,我希望這種事不會有第二次。不然,哪怕我紀某勢單力薄,我也要讓你見血的。不要懷疑我說的話,你動了我至親的人,我便讓你付出代價。亡徒的反撲,你比我清楚吧?」
威廉聽到這話,琥珀色的眸子微微眯起,里面流淌著一抹難以訴說的光輝。
稍縱即逝,難以捕捉。
「感謝令妹來做客,我很喜歡她。康斯坦丁,送客,務必讓他們平安上岸。」
「喜歡?你喜歡我妹妹?威廉,你什么意思?你把話說清楚?那么多好看優秀的女人你不選?你選我妹?你腦子壞掉了?」
紀月:「……」
她們上了船,紀年一直在追問她在霧島到底干了什么,威廉有沒有干什么禽獸的事情。
紀月只好一五一十的坦白,並沒有什么禽獸行為,只是因為夏洛蒂而已。
紀年這才松了一口氣,又恢復謙謙君子,溫潤如玉的樣子,哪里還有剛剛急得跳腳的樣子。
「我就說,你要胸沒胸要屁股沒屁股,不解風情,脾氣也不好,這樣的人,不會有男人要的。也只有你哥,面位請的養著你,養你到八十歲都可以。」
養你到八十歲……
這話好耳熟。
她記得,威廉也說過。
那一瞬,心底最深處的那根琴弦猛地被人波動,竟然……心臟抑制不住的疼了一瞬。
她下意識的捂住胸口,覺得難以忍受,胸口很悶很疼。
「怎么了?」
紀年見她面色難看,狠狠蹙眉,立刻上前將她扶著坐下。
他摸了摸她的額頭,溫度正常,沒有生病。
「可能是餓了,在霧島上面提心吊膽的,肯定也沒好好吃飯。你身材本來就差,要是再不好好吃東西,補一補,只會更差。也只有你哥我不嫌棄的養著你。」
「哥……我們以後會生死離別嗎?」
她看著他,突然覺得紀年不討厭了。
他拿自己賺錢、欺負自己,怎么樣都行。
只要他們能在一起,就好。
哪怕……真的有朝一日,分隔兩地,不得相見。
那一定要好好活著,活著就好。
她的聲音沉沉的,撞入他的胸懷。
紀年的眸色一下子變得溫柔認真起來,大手輕柔的撫上她的面頰,挑開她額前碎發,露出了那一雙明亮動人的眼睛。
「不會,我們不會有生死離別,我會保護你。我在這個世上沒有親人了,我會用盡一切保護你。」
「你不是還有你的女朋友嗎?一二三四五六七的……平常關心她們,比關心我還多。」
「可是,你是無法替代的。」
紀年幽幽的說道。
他看似頑劣,桃花運不斷,但她不知道。
他所有的女朋友總有一處和她相似。
有的是鼻子有的是嘴巴,有的是……性格。
她明明就在身邊,近在咫尺,唾手可得。
可他卻不能名正言順的拉她入懷,牽她的手,擁抱她,甚至是親吻。
她們身上留著相似的血脈,同母異父。
他只能用這么拙劣的辦法,去世間尋找與她相似的人。
他從來都是走心不走腎,理由……只有自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