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話還沒說完,就被簡用布條堵住了嘴巴。
而此刻大廳的顧寒州,單槍匹馬的過來了。
傅西城在短信里寫的明明白白,只能一個人過來,要是驚動別人,簡立刻帶許意暖前往曼爾頓。
「我來了,簡,你在哪兒。」他捏緊拳頭,氣息壓低,冷沉的喊著。
二樓欄桿處,走出了傅西城,手里拿著狙擊槍。
他的槍法在黑道賞金榜單上是赫赫有名的。
「嘿,好久不見。」
「簡在哪兒?」
「有我對付你就可以了,你用不著見他。」
「我不需要他和傅卓的交易,把許意暖還給我!」
「顧寒州,你很幸運。本來,簡用解葯和你交易,可沒想到周婷拿回了解葯,救了她一命,保住了你的性命。但又如何,簡早就有兩手准備,和你做了交易,和許意暖也做了。你們還真是一對好夫妻啊!」
「有什么沖我來,不要動她,她是我唯一的底線!」
顧寒州一字一頓的說道。
他冷冷看著傅西城,眼神銳利就像是逐鹿的獵鷹。
「簡在這場愛情游戲里玩累了,得不到的,就要摧毀。今天,不是你死,就是許意暖死!」
他的話音剛落,大廳的牆壁上出現一個投影,里面打開了一個視頻。
一個黑暗的屋子里,只有一盞昏暗的燈光。
許意暖蜷縮著身子,在角落里瑟瑟發抖。
這個角度根本看不到她的臉,只能看到她顫抖的身子,衣衫襤褸,仿佛被什么利器撕裂。
光著腳丫子,腳趾已經見了血。
而她的對面是一個個鐵籠子,里面關著凶神惡煞的惡犬,一個個猩紅著眼睛,不斷狗吠。
那些利爪扒拉著鐵籠,發出鏗鏘的聲音。
只要籠門一打開,這些凶獸就會撲出來,把許意暖瞬間撕裂成隨便。
她似乎在哭,肩膀抖動,可哭聲早已被狗吠遮掩住了。
「暖暖——」
顧寒州的心臟瞬間提到了嗓子眼,緊張的難以喘息。
大掌緊緊捏成拳頭,關節都在咯吱作響,蓄滿了無窮的力量。
「放了她!」
顧寒州關心則亂,再加上燈光昏暗,「許意暖」沒有抬頭,他此刻根本沒有理智去分辨這到底是不是她。
他只知道,她肯定很怕很怕,她現在需要自己。
「顧寒州,你和她,今天只能活一個。不是她死,就是你亡。你選……」
傅西城後面的話還沒來得及說完,顧寒州就急急的說道:「直接沖我來,你放了她。我今天來,我就沒想過活著離開。」
簡想要自己的命,他是知道的。
所以,一個人來的時候,他就沒想過完好無缺的回去。
只要她平平安安就好。
「你確定?」
傅西城勾起薄唇,露出一抹冷冽詭異的笑。
他摸了摸槍口,吹了一個口哨,似乎是在跟老伙計打招呼一般。
「我確定,你放了她!」
「你死了,簡沒有情敵了,自然會放了她,好好善待。」
「我如何相信?」
「你沒辦法質疑,因為你沒資格和我談條件,我現在說的你只能聽著信著。你說我這第一槍開哪兒好呢?心臟?還是你的腦子?」
黑漆漆的槍口遠遠的指著他的心臟,在兩者之間來回。
他挺直腰板,沒有任何膽怯,哪怕面臨這樣的局面,磁場依舊強大,這是一種從靈魂深處散發的魅力。
他不懼生死,不懼神鬼,只怕……怕她苦,怕她不安,怕她顛沛流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