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自己是為了孩子的贍養費,還有自己的精神損失費,要多少都是應該的。
而且自己要的錢,對於顧寒州來說根本就是九牛一毛。
她總不能花簡的錢,他已經幫自己很多了,就應該花顧寒州的錢,他要對孩子負責啊!
酒店是公寓一體式,方便戈登研究新菜。
廚房距離客廳不遠,她趕緊去燒水。
她想了想,問道:「喝咖啡還是果汁?我可以現磨現榨的。」
「不必,就純凈水,麻煩快點。」
他實在懶得耗費功夫,他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許意暖在季家離開自己的那段時間,到底度過了一段怎樣的時光。
她的這些話不能說給親近的人,哪怕周婷和白歡歡都在那兒,她也沒有開口,反而說給了一個外人。
那必然是有很多苦水,想找個人傾訴。
「別急嘛,說多了也會口渴,這話可不是一時半會說得清楚的。」
她為了表現自己的誠意,特地跑了錫蘭紅茶。
就在這時,客廳那邊傳來了砰地一聲。
她立刻看去,發現顧寒州本來在沙發上做得好好的,可是現在卻跌在地上,面色鐵青,額頭上沁出了細細密密的汗珠。
他一手撐著沙發,一手死死地捂住胃部,額頭和脖子上,青筋暴跳。
「這……這是怎么了?」
「胃疼,送我去醫院。」
他臉上難以做出表情,一雙眼睛疼的猩紅無比。
她光是看那些青筋,都能明白,他到底有多疼。
現在是飯點,他們都沒吃飯,她有些飢腸轆轆,可他直接倒地了。
哪怕再討厭顧寒州,但人命關天,她根本沒時間由於,立刻打120。
附近的醫院來這兒最起碼要十五分鍾,他就這么疼著嗎?
「你……你等下,我去給你找胃葯。」
戈登去哪兒都會准備一個急救葯箱,畢竟人年紀大了,一旦突發什么事,也能照顧自己。
她來之前還收拾了,里面都是新葯。
她快速找了出來,趕緊兌水給他服下。
可他面色還是沒有好轉,她小手只能搭在他的小腹上,輕輕地揉按。
她心急如焚,道:「你……你怎么了?我怎么記得,你以前沒有胃病啊?」
「你怎么知道的?」
哪怕他現在疼成這樣,依然保持理智,睿智的看著她。
「我……我聽暖暖說的啊,你們什么事情,我都知道,她都告訴你了。」
「她對你……真的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這可不是什么好事。雖然害人之心不可有,但防人之心不可無,她太單純了,會容易被騙的。」
「喂,你腦子是不是壞掉了?你現在都要疼的要死了,你還在想這些亂七八糟的。」
「只可惜,我不能叮囑她了,如果她還在,那該多好……暖暖?暖暖……」
他看著自己,雙眼開始迷離起來。
他伸出了手,似乎要撫摸什么,但是卻觸摸到了空氣。
隨後,他便陷入昏迷,整個人昏闕過去,人事不省。
「喂?」
她愣住,拍了拍他的臉,卻毫無反應。
人要是死在這兒,她會不會被關進牢里啊?
她突然很害怕,也不知道為什么。
她現在什么也做不了,只能不斷的按他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