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由衣,把錢給她。」
「是,大小姐。」
由衣遞了一張卡,然後又重新給她一瓶葯。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出這個地下室的,由衣把她送到馬路邊上,她招了一輛車離開。
上車的時候,渾身是汗,衣服都已經完全濕透了。
她面色蒼白如紙,小手死死地捏著那金卡,呼吸都有些急促。
司機擔心的詢問了好幾聲,她都沒有聽見,整個人的腦子都是懵掉的。
最後到了市區,她匆匆下車。
她有些頭暈目眩,分不清東南西北。
她最後一屁股跌坐在地上,看著馬路上人來人往,車流不息,心情極其的復雜。
最後,她差點低血糖暈闕,沒想到身邊突然沖進來一個人,將她緊緊抱在懷里。
她看得清清楚楚,來的人是顧寒州。
可是……橫穿馬路很危險哎……
她說不出話,舌頭發麻,眼皮也沉重,最後送到了醫院打了葡萄糖,吃了點東西才緩和起來。
「你去哪了?」等她清醒,顧寒州立刻質問。
「我迷路了,帝都好大,我找了很久都沒找到回家的路,又餓又渴。」
她沒有說今天見了日京川綾子,她還要冷靜一下,認真尋思事情到底要怎么辦才好。
顧寒州聞言,松了一口氣:「多怪我,現在什么都沒有,派個人跟著你都不行。」
「沒事……我跟我師父借錢了,接下來我們就不用擔心拮據了。你肯定有很多事情要做,這筆錢你先拿著。」
「我怎么能花女人的錢?」
顧寒州想也沒想就拒絕了。「我又不是讓你白花,你現在沒任何錢,做事情也沒法周轉,先給你應應急。況且我要收利息的,利息很高的,一個月翻一倍本金,有的是你還的。我如果不借錢,總比我
去偷餐廳的錢被周婷舉報好吧?」
顧寒州聽到這話,心里不是滋味。
他怎么會缺錢,就算真的淪落到借錢的地步,他的人脈光借來的錢就可以白手起家了。
可這個卡是她的心意,問人借錢都是低人一等的。
她不想讓自己借錢,所以她先放下姿態。
他死死地捏著卡,這筆錢一分也不動,也會連本帶利的還給她。
「那好,我先收下了。」
他艱難的吐出這句話。
許意暖聞言開心的笑了起來。
她要求醫院給自己做個全身檢查,但檢查結果各項指標都很正常,根本查不出任何毛病。
她也不敢抱有僥幸心理,日京川綾子是什么人,她最為清楚了,為達目的不擇手段。
只能說明她的葯就連儀器都查不出來,怕是……必死無疑了。
她回家後整個人的精神都是有些恍惚的,回家倒床就睡,睡到了十一點才飢腸轆轆的醒來。
這段時間還是該吃吃該喝喝吧!
她剛醒來,耳畔就傳來顧寒州的聲音。
「你醒了?餓了吧,我去給你弄吃的。」
她點點頭。
很快吃的送過來,她吃的很快,仿佛餓了好幾天一般。
吃完後,她舔了舔唇瓣,猶豫半天,扭扭捏捏的說道:「還要……」
「還沒吃飽?」
「可以……可以吃你嗎?」她鼓足十二分的勇氣,弱弱的開口。她都是要死的人了,她想知道自己老公啥滋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