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母親知道,卻不敢多說半句話,怕惹來挨打。她不可以上學,整日關在房間里,繼父喝多了就拿她發泄。她最後受傷不得已送到醫院,正好我意外受傷,同在那家醫
院,看到她半夜爬上了天台。」「我見她和暖暖差不多大,一時間動了惻隱之心,就跟了上去,把她救了下來。她求我幫她報警,把她繼父的惡性公之於眾。最後事情鬧得整個小城都知道,可惜壞人並沒
有繩之於法,她繼父上面有人只是判刑一年而已。」「她的母親得知這個消息,連夜卷走了男人的錢逃之夭夭,卻把她丟下了,覺得她是個拖油瓶。她沒有去找她生父,而是求我帶她走。離開那個小城後,這么多年她也只回
去過一次,就是她繼父刑滿釋放的那一天,她去報仇了。」「她那一年十三歲,第一次殺人,也是我見過最殘忍的一次。最後,她一把火將房子燒了,此後她再也沒有回去過。她因為那禽獸的非人虐待,懷過孕,十二歲的姑娘,還
是個孩子。」「她沒等到去醫院打胎,在半路上就意外流產了,自那以後子宮壁薄弱,醫生說以後她要想在懷孕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任何一個女人得知這樣的消息,都會難過,可是貓兒
卻笑了很久。」「所以,你知道她為什么那么痛恨男人,為什么拒絕你了嗎?如果你沒辦法包容她的過去,接受她不能生育的事實,那么就不要在撩撥她的心。貓兒是個好孩子,只是上帝
對她太殘忍了。」
傅垣聽完這個故事,覺得渾身冰涼。
一想到她是這樣過來的,心臟就像是掉入冰窖一般。
難怪……難怪她會變成這樣。
可即便如此,她的內心還是柔軟的,她的屋子里全都是粉色少女的東西,褪下性感過後,是她純粹的內心,真誠美麗,沒有任何瑕疵。
他只恨,自己沒能早點遇到她,讓她痛苦了這么多年。
「貓兒,現在在哪兒?」
他急急的問道。
「怎么,你還不死心嗎?」
「我為什么要死心,她是我唯一想娶的人。求您告訴我她在哪兒!」
「我是不會說的,她過不了自己那一關,我要是告訴你,她會恨我的。」
白若年臉上露出為難的神色。
傅垣情急之下,深深鞠躬,彎下身子懇切的說道:「如果我現在錯過她,我會後悔一生的!」
「你真的不介意?」白若年語氣沉沉的問道。傅垣聞言,坦白說道:「如果,我為了孩子放棄和她在一起,那我以後怕是不會再娶。因為,我只想她給我生孩子,如果她生不了那就算了。我不能因為孩子隨便找妻子,
我可以沒有孩子,但我不能沒有妻子!」
「下午四點鍾的飛機,前往京州,你提前去機場,或許能找到她。」
白若年終於松口,其實她壓根沒想為難他。
她故意安排機票,讓辛貓等自己的消息,就是在給傅垣機會,探探他的心意。
如果辛貓錯過了他,她也會後悔的。
她也沒什么能為貓兒做的,只能成全這兩個孩子了。
傅垣聽到這話,高興地再次鞠躬,然後快速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