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一年而已啊。
自己的一生都已經毀了啊。
那個禽獸入獄後,她輾轉反側,只想他死在牢里。
可不久後,她被檢查出懷孕,急急忙忙的去打胎,可半路上這個孩子就流掉了,當時車里全都是血,鼻腔里都是濃郁的血腥味。
那個時候,身邊只有白若年,她把自己緊緊抱在懷里,讓她不要怕。
她是真的不怕,因為想死。
可她還是活了下來,但卻沒有再生育的能力了,白若年和醫生都在安慰她不要難過,可是她真的一點都不難過,甚至還覺得開心。
為什么要孩子,孩子生下來父母都不負責,也無力承擔。
她這副殘花敗柳,難道還有人娶嗎?
沒有孩子好,就不用把自己的痛苦延續到孩子的身上。
此後,她跟著白若年,一直在外面東奔西跑。
直到一年後那個禽獸放出來,她才回到了萊州,親自了解了恩怨。
這個傷疤是無法愈合的,哪怕過了十年二十年,也沒辦法愈合,就像是潰爛在心底!
這是她最狼狽不堪的一面,現在他全都知道了。
她也沒辦法去指著白若年,自己的命都是她救得,自己沒資格。
但,他算什么?憑什么管自己的事情?
「夠了,你給我閉嘴,你算什么東西,你只是我的玩物而已,跟你上次床難道就要嫁給你嗎?你醒醒好不好,這都什么年代了,你的思想怎么還那么老舊呢?」
「我對你就……就玩玩而已,能不能別把自己感動到?」
「我知道你只是在跟我說氣話而已,我不會跟你較真的。」
他捏緊大手,讓自己心平氣和。
人在憤怒羞惱痛苦的時候,都會說一些極端的話,他可以理解包容的。
「什么氣話,我說的是事實!」
「不信是嗎?」
她大步上前,甩手就是狠狠的一巴掌,這巴掌十分清脆有力,震驚所有人。
大家紛紛駐足圍觀,交頭接耳起來。
傅垣面頰出現一個清晰地巴掌印,臉都被打偏了。
他頭發有些凌亂,轉眸深深地看著她。
「手疼嗎?」
「你……你就是個傻子,你沒有文憑學歷,什么都不懂,你知道什么啊?」
「我可以寫程序,我可以幫人工作,我總會有錢養你的。」「你比你的哥哥們實在是太差了,你養我?我隨隨便便找的男人,都比你好!你省省吧,你真的以為我只是因為過去,不肯接納你?你實在是太天真了,我壓根就瞧不上你
!」「你以為你讓人堵我,我就服軟了?全都是狗屁,我今天走不了我明天走,實在不行我包私人飛機!我警告你,我們不可能,這輩子都不可能!傅垣,你要是再對我死纏爛
打,休怪我不客氣!」
她紅了眼,整個人就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敏感易怒,把所有的爪牙都露在外面。
甚至,不惜上了愛自己的人。她憤怒的轉身離去,頭也不回,傅垣呆呆的立於原地,一句話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