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中全都是狠厲的光輝,帶著深深的戒備。
「是我……」
她艱難的發出聲音,而他也漸漸清醒過來,松開了手大口喘息著。
「我給你叫醫生。」
「不用,我有私人的醫生……咳咳……」
他吐出兩口血沫,可見傷得不輕。
胸口和腹部有兩處傷口,像是被利器所傷,鮮血已經止住,結了一層厚厚的血痂,看著觸目驚心。
「你在家里……怎么可能會出事?是不是仇家上門?」
「你可真聰明。」
威廉淡淡地說道,因為失血過多,說話也是有氣無力的。
「誰……誰傷的你?」「以前組織的人,我最討厭背叛,如今我也背叛了別人。咳咳,我也算是高層人物,知道太多秘密了,他們不放心,所以想要殺我滅口。咳咳……不過還好,屋內設置了自
動報警器,鄰居有狗狂吠,所以他們匆匆離開了……」
「那你……那你給我打電話干嘛?」
「我給你打電話了?」
威廉也狠狠蹙眉。
他昏迷之際,大腦是完全不清醒的。
難道……在那一刻,自己最想找的人是紀月?
紀月拿出手機,給他看通話記錄。
威廉也看了眼手機,的確是自己撥出去的,屏幕上還有自己的血。
原來……自己生死一線的時候,想的是紀月?
「可能……按錯了吧。」
他喉頭沉重了幾分,故意裝作漫不經心的說道。
她也沒在意這個,一通電話而已。
還好她趕來了。
她把他扶到床上,先簡單的處理傷口,等醫生過來。
她清理傷口的手法很熟練,似乎以前經常做過一樣。
「別這樣看著我,以前紀年也會時常受傷,所以一些小包扎都是我弄得。久而久之,也就會了一點。」
「但是我知道也就是一些皮毛,最重要的還是要你們自己愛惜身體,如果你們自己不要命,大羅神仙都救不了你們。」
她無奈的說道。
「你聽說曼爾頓有占卜師出事的事情嗎?」
「聽了啊,生怕別人找上門來,出門的時候也是膽戰心驚的。」
「既然那么害怕,為什么還要過來?不怕半路出事?」
威廉挑眉問道,得知她害怕還過來,心里暖暖的,傷口好似都沒有那么疼了。
「怕啊,但你是我的朋友啊。」
她頭也不抬,忙著清理傷口,這話脫口而出,不假思索。
威廉聽到這話,心臟微微一顫。
朋友……
他經歷過背叛後,沒想到有生之年還能再交到朋友。
沒過多久,私人醫生來了。
醫生檢查後,縫合傷口,做了後續工作。
而她一直守著,在廚房搗鼓一些營養補血的參湯。
「什么情況啊?你家里竟然有女孩子,什么關系?」
大衛一邊給他輸液,一邊興致勃勃的問道。
「就你話多?就一個朋友而已。」
「男女之間,可沒有純潔的友誼,如果真的有,要么女太丑要么男太矮。她不丑,你不矮,你說你們是純潔的友誼,打死我也不信。」大衛醫生,說出了人生真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