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話還沒說完,沒想到紀年突然緊緊地抱住了她,大手死死地扣住她的後腦勺,讓她逃脫不得。
隨即,性感的薄唇壓了下去,深深地吻住了她的唇瓣。
她瞪大眼睛,腦海里閃過驚雷。
這一次,她沒有遲疑,而是以迅雷之速,用盡全身力氣把他推開。
他失重,跌在座椅上。
他貪戀的擦了擦唇瓣:「甜的。」
「哥……你……」
她趕緊擦拭唇瓣,實在是太震驚了。
他可是自己的親哥哥啊,已經不是小時候,脫光光一起洗澡都可以。
她見他醉醺醺的,估計也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只能泄氣,將他強行拖回了家。
扶他上床,脫鞋脫襪子,給他准備水,怕他夜里渴了找不到水。
一切都忙好了,她也大汗淋漓,准備離開,沒想到剛轉身就被他扣住了手腕。
「紀月……別離開我好不好?一個人……真的好孤獨。」
「你孤獨?你身邊全都是桃花好不好?哪個姑娘不是愛的死去活來,就你這個渣男,不當回事,從不深情,總是被下一個人吸引。」
「那是因為……都不是你啊……下一個,更像你……」
他說話的聲音很小,就像是蚊子哼哼,一時間她根本聽不清。
她忍不住湊過耳朵,想要聽得更清楚點。
可……薄唇突然貼在了她耳朵輪廓,他朝著耳蝸吹了一口濕熱的氣,她渾身上下就像是被電流擊過,骨頭似乎都軟了。
她驚慌失措的離開,覺得自己瘋了。
怎么感覺哥哥不是哥哥,妹妹不是妹妹,關系稀里糊塗的。
她回到房間,洗漱睡覺,沒想到短信來了,是威廉發來的,詢問她有沒有安全到家。
她沒想到威廉一直惦記自己的安危,到現在都沒有睡去。
她有些於心不忍,回了一個電話,告訴他已經平安到家了。
「你傷口還好嗎?這么晚不睡覺,身體吃得消嗎?」
「紀月,你知道嗎?一個人糖吃多了,就吃不得苦了。」
他突然岔開話題,說了一個意味深長的話。
可紀月根本聽不懂深層意思。
她有些納悶,道:「你是說……我少吃點糖,免得得糖尿病嗎?」
「……」
電話那端陷入了長久的沉默。
「智商是個好東西。」
他萬分無奈的說道。
真的希望她有這玩意。
「我知道啊,智商當然是好東西啊!」
「你長這么大,不容易,你哥哥受累了。」威廉此刻竟然有些心疼紀年,從小到大,沒有被紀月氣死,也不容易。
「嗯,我哥照顧我的確挺辛苦的。」
「我突然覺得我呼吸上不來。」
「嗯?傷口惡化了嗎?」
「算了……掛電話吧,我怕你明天見到我的屍體。」
「對對對,早點睡,熬夜會容易猝死的。我也趕緊睡,窮人就要多睡覺,最不費成本的美容了。」
「……」
威廉實在難以繼續開口,怕自己被氣死。
他就想問問,把自己氣死,對她有什么好處?敵方派來的奸細嗎?
他掛斷電話,捏著眉心,覺得……好累,溝通真的好累。
可為什么……還是深陷其中,無法自拔呢?他無奈的笑了笑,那笑分明是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