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真的很愛夏洛蒂，但和權勢地位相比，她……不值一提。

但他至今，也沒有再娶，甚至沒有遇到一個心動的。

他就知道，夏洛蒂去世的那一刻，他的心也跟著死了，不會被情愛所累。

他正晃神的時候，沒想到雙腿傳來劇痛。

兩聲槍響，他腿上中彈，他狼狽的跪在了夏洛蒂的墓碑前面。

「威廉，你……你要干什么？難道你要殺了我嗎？你忘了夏洛蒂臨死前交代過，不要殺我嗎？」

「難道，你要當著她的面，讓她失望嗎？」

卡格爾情緒激動的喊著。

「事到如今，你還在利用她，她死了，你還在利用她，你這個禽獸，為什么死的人不是你！」

他蹲下身子，揪著他的頭發，將他的頭按在了墓碑上。

「好好看看，她是你的妻子，她懷了你的孩子，可是你卻親手殺了她。」

「不是我！是你自己！她為你擋槍才死的，真正該死的人是你！你現在活著，是占了她的命！」

「最該死的人，難道不是你嗎？她是因你而死！」

卡格爾巧舌如簧，威廉這才明白，為什么夏洛蒂被他騙得團團轉。

他們兄妹輸得如此慘烈。

「你特么給我閉嘴，否則我一槍斃了你。」

威廉陰測測的說道。

「難道我說錯了嗎？」卡格爾底氣不足，怕他真的動手。

威廉深呼吸一口氣，強壓下怒火，緩緩起身。

「珍妮，狗來了嗎？」

「大黑二黑都在了，放嗎？」

「放，別咬死就行。」

威廉淡淡地說道，卡格爾這條命，在他眼中一文不值。

卡格爾想要逃跑，但是雙腿受傷，撐在地上，每一步都是煎熬。

「你……你想要殺我，在夏洛蒂的墓碑前嗎？」

「不，我不會殺你，我會繼續醫好你，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我本來不會殺你，打算關你一輩子，讓你自我反省贖罪。但是我低估你了，你……這種人無法自我救贖，那我就幫幫你吧。」

「你……你不可以，夏洛蒂說過，你不可以傷害我……啊……」

狗已經撲了過來，成年的雄性藏獒，有一人那么高，直接撲了過去，撕咬著。

誰敢相信，這兩個是珍妮的寵物，被她訓練的十分乖巧。

讓它咬一口，絕對不會多咬第二口。

一時間只有藏獒的喘息聲，還有卡格爾的慘叫聲。

「你們這群畜生，去死，給我去死……」

他不斷掙扎，可根本無力反抗，地上全都是血跡，可謂是慘烈。

威廉走到珍妮的面前，捂住了她的眼睛。

「別看。」

「為什么，我又不是沒看過大黑小黑吃過東西。」

「女孩子家家的，見多了血腥不好。」

「那……好吧，威廉哥哥讓我做什么就做什么，我不看了。」

她背過身子，乖巧的說道。

「走吧，等會讓醫生來醫治，不死就行。」

「嗯。」

珍妮點頭回應，只是有些狐疑。

「夏洛蒂姐姐，不是讓你不傷害他嗎？」

「前提是，他不動我。」

威廉一字一頓的說道。那日，夏洛蒂倒在懷中，用盡最後一絲力氣，攀附在他的耳邊，顫抖艱難的吐出最後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