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年,馬上要結婚了,就要住在一起了,我去將我以前的屋子收拾一下吧?看看有什么需要搬過來,好不好?」
「好,我陪你一起。」
「不用啦,你下午不是要去黑市一趟嗎?我自己去就行。要是大件東西,我找搬家公司。」
「也好。」
他想到和威廉的約點,需要盡快趕制面具,讓他早點離開帝都。
然後,留在曼爾頓,這輩子都不要再出現在紀月的面前。
紀年將她送到了樓下才離開,她輕車熟路的回到自己的住處。
因為現在沒人住了,所以都蓋上了一層白布,用來擋灰塵。
她去了卧室陽台,她養的多肉竟然還沒死,生命力可真是頑強。
「出來吧,在我家躲躲藏藏。」
她看都不看身後,開腔道。
身後出現響動,一個人影從衛生間出現。
她轉身看去,心臟似乎跳的更快了一些。
眼前這個男人,穿著簡單的純色t恤,下身是休閑褲。
短寸頭,一身健碩的肌肉,小麥色的肌膚。
眼睛墨藍一片,就像是大海深處一般。
他深深地盯著自己,道:「你不怕我嗎?我是入室搶劫的賊。」
「威廉。」
她舔了舔唇瓣,猶豫片刻說道。
威廉聽到這話,心臟狠狠一顫,瞳孔驟然收縮。
「你?」
「我沒想起你,我猜的而已。你是開鎖進來的對嗎?鎖沒有被撬開,屋內也明顯大掃過,灰塵不見了。」
「今天,我看到你了,不知道為什么,就感覺你會在這兒。所以我就來了,當然啦,來找你也不是問關於過去那些事情的,我只想知道……」
「你。」
「有什么資格典當我?」
這話,落地有聲,一字一頓敲打在威廉的心臟深處。
她眨巴著澄澈的眼睛,很是認真的看著自己。
被她看著,讓他心臟格外的難受。
他捏緊大手,沒有言語。
「你似乎對自己很自信,以為你出現在我面前,能改變什么嗎?你覺得我懷念過去嗎?想知道過去發生什么嗎?」
「紀年很怕你出現在我面前,我以前和你是一對嗎?就算是,也是以前的事情了。以後,不要自我感覺那么良好,就算你出現在我面前無數次,我也對你毫無興趣。」
「這個住處,你想待著就待著,別亂碰東西就行。」
她言語淡淡地說道,然後就要轉身離去,卻……被他一把扣住手腕。
力道很大,捏的她頻頻蹙眉,因為疼痛。
「你……」
「你真是好大的口氣,對我毫無興趣?」
他直接將她逼到了牆角,一手捏住她的下巴,眸光具有侵略性。
「果然失憶後無所畏懼,你都忘了以前我們是如何相處的。我們的確是一對,只是你愛的很卑微,你一直像條狗一樣,追著我,讓我煩躁至極。」
「你失憶後,被紀年帶回來,我求之不得。之所以拿你交換,因為你在我這兒,也就這么點價值了。紀年把你當個寶,但是你在我這兒,卻一文不值。」
「所以,你也不要自我感覺良好,我分明是,求之不得的想要離開你。」
他陰沉沉的說道。
「你……」她面色漲紅,又羞又惱:「那你……那你來我家干什么?」
「因為,你家門是我命人安裝的,現在老子要拆了帶走。」
威廉直接一腳踹在門上,發出砰的一聲巨響。
她被嚇得,心臟猛然收緊。
他說的到底是不是真的?
如果真如他所說,離開他嫁給紀年,那真是三生有幸,上天眷顧。這樣的渣男,離得越遠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