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權被鬧到了警察局,簡單的錄完口供就回去了,那邊要是處理好了自然會聯系自己。
他雙拳難敵四手,對方人多勢眾,自己難免掛彩。
胳膊、小腹全都是淤青,嘴角也紅腫起來。
他平靜的坐在沙發上,只覺得一顆心從未這么冷過。
這二十多年都是熱血沸騰的,可偏偏這個時候,眼看自己就要勝利了,怎么就冷了下來。
一鍋沸水,哪怕下面的火燒的再旺盛,也抵不過哈爾一次又一次的加以寒冰。
他沒有上葯,只想閉著眼睛休息,這么多年從未覺得如此累過。
身心俱疲,動彈一下都覺得力不從心。
就在這時,房門竟然被人一腳踹開。
他掀開眼眸平靜的看著,只見五個黑衣大漢沖了進來,二話不說直接把他帶走了。
墨權沒有反抗,直接被蒙住了眼睛丟在了車上。
「你知道我們是誰嗎?」
為首的人,聲音有些纖細古怪,他一時間聽不出是誰的聲音。
更何況,他一路來得罪了多少人,哪里還記得清楚。
「不知道。」
「哼,時間過去這么久了,怕是你也不記得我們了。當初我們公司被你害的破產,我父親跳樓,這筆血債終於償還到你頭上了。」
「隨便吧。」
他淡漠的說道,整個人都死氣沉沉的。
喬治娜聽到這毫無生氣的話,愣住片刻,他怎么都不反抗?
她還想再編扯點什么,但見他這樣心灰意冷的樣子,竟然不知道該說什么。
一時間車內陷入了絕對的安靜,誰都沒說話,空氣好似都壓抑了幾分。
而這件事也很快傳到了集團。
顧希萬萬沒想到,那些人竟然明目張膽的沖進私人住宅,強行把人帶走,而且還不知道何人所為。
他已經派人下去追查,但還需要時間。
他直接找到了哈爾,道:「父親,墨權出事了。」
「我知道了,沒什么大不了的。」
「什么叫沒什么大不了的,別人可能會要了他的命!」顧希急了。哈爾聽言,面色凝重的看著他,道:「這些年他替我做了很多不人道的事情,所以樹敵很多。現如今你要繼位,需要擴充交際圈。昔日有的人攀附了更大的家族,慢慢往上
爬,也小有成績。現在是需要化敵為友的時候,他們會成為你前路的阻礙,唯有把他推出去,平息了那些人的怒火,他們才會對墨爾德改觀,對你更加信任。」
「所以這件事,你別管,我養了墨權這么久,他能為你鋪墊到這一步,是他的榮幸和使命。」
「所以,父親是打算見死不救?」
「墨權得罪太多人了,如今我也只能舍棄他,保全墨爾德。他死了,那些人對墨爾德的敵意也會消散。」
「是不是我不會來,你永遠不會犧牲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