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麗斯哭的聲嘶力竭,就像是在大海里溺水的人,最終都抱不上任何浮木。
溫幼騫就是那個拼命在船上拉她的人,可是她寧願選擇沉溺大海,也不希望他來救贖。
他又怎么能眼睜睜的看著她,一輩子生活在費雷德的陰影之下。
「到底怎樣,你才能相信我對你的決心,我是真的想要娶你,不關乎任何。」
他聲音厚重沙啞,喉嚨里像是卡了棉絮一般痛楚。
「為什么……偏偏是我啊。」
「因為,主動撩我的就你一個,膽大包天。」
他無奈的說道,語氣里卻又充滿著寵溺。
他是出了名的撩不動,當初對顧念暖主動也是畏畏縮縮的。
那些女人的討好獻媚,在他眼里都如同浮雲。
偏偏這妮子,單純的如一張白紙。
如何能控制不心動?
她一顰一笑,如朝陽如鮮花,落入心頭再也揮之不去。
「你如狂風過境,我一顆心遍地狼藉。」
他貼著她的耳畔,沉沉的說出心底的話。
艾麗斯聽到這話,心臟狠狠顫抖。
她最終哭的沒有力氣,伏在他的懷中。
溫幼騫抱著她上車,把她帶回了自己的單身公寓。
一上車,她就開始發燒了。
到公寓也迷迷糊糊的,她死活不肯去醫院,就想待在他的小房子里取暖。
溫幼騫拗不過一個病人,給她買葯,沖了葯劑給她喝。
「好喝。」
「燒糊塗了?哪有人說葯是好喝的?」
「可是……你端來的就是很好喝。」
她紅著眼睛,抽泣的說道。
「艾麗斯,別鬧了好嗎?」
「我……」她本來也是確定內心的,本以為自己心如堅鐵,卻不想費雷德三言兩語,自己就潰不成軍。
「你,真的不嫌棄我?」她睫毛上還有這搖搖欲墜的淚水。
「不嫌棄。」
「那你,親親我?」
她壯著膽子說道。
「好。」
他抿了抿唇,有些許緊張。
突然主動,大腦的思維跟不上肢體語言,他還有膽子。
可現在……他竟然有些扭捏,心臟都在微微顫抖。
薄唇,印在那粉嫩的唇瓣上,然後有些笨拙。
艾麗斯也不是很熟練,但是沒吃過豬肉也看過豬跑啊,言情小說她看得多,所以比溫幼騫明白一點。
她緊接著含糊不清的說道。
「抱我,脫……脫衣服……」
「這會不會太快了?我還沒做好准備,還沒來得及告訴家里人……」
溫幼騫瞪大眼睛。
這一步,已經超出了他的認知。
「你,你不看片的嗎?」
「咳咳,你,你怎么能說出這話?」
「不……不自己解決的嗎?」
「我對這種事……不熱衷,很少有需求的時候。」
溫幼騫面頰漲紅,垂首都不敢對上艾麗斯的眼睛。
他怎么感覺,一個小丫頭片子懂得比自己還多。
「我是不是又不矜持了?這些不是費雷德教我的,我看小說、電視劇,有時候也跟室友看些亂七八糟知道的……」
她急急的解釋。
「我對那一晚一點記憶都沒有,是費雷德告訴我的,我都不記得我有什么反應,真的……」
「我應該會記得。」